模样,刺史心中便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于是立刻往前一步,一巴掌就扇到了差役的脸上:“还不快些如实回答?!”
“是!大人饶命!”差役赶紧下跪求饶,嘴里说的:“方才赵长史家的护卫押来了一个人,说是对赵公子不敬,要小的关死在里面!”
“什么?!”被两个军士押着的赵长史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道:“蒋国公、刺史大人,这件事情下官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一定是……”
“闭嘴!”刺史此刻也是脸色铁青,冲赵长史怒喝一声。这个长史对自己的儿子管教不力,这会儿竟然抓了蒋国公的人,被蒋国公找上了们来,还连累了自己,教刺史如何还能有好脸色。
“砰!”的一声,就见屈突通猛地一拳头狠狠砸在了监牢的栏杆上面,一脸怒容:“果然如此!咳咳咳……”
“蒋国公息怒!”内侍连忙上前劝慰,用手轻轻拍打着屈突通的后背帮他顺气。
好大一会儿,屈突通才平复了下来,朝那个内侍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这位内侍了。”
“不敢当,还请蒋国公息雷霆之怒,保重身体要紧。”内侍还不敢在一位军功卓著的国公面前造次,赶紧施礼说道。
屈突通转过了头来,看向了那个差役,差役吓的跪倒在地,身上瑟瑟发抖,却听屈突通说道:“带老夫过去。”
差役赶紧爬起来,带着众人走到了一间牢房前面,屈突通往里面一看,里面正抱头呼呼大睡的人,可不正就是那个献上了马掌之法的夏鸿升!
“赵长史,你可认识此子?”屈突通转过了头来,冷言朝赵长史问道。
“这……下官不认识,这件事情下官真的不知,还请蒋国公大人大量,下官回去一定对犬子严加管教,向将军负荆请罪……”赵长史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老来得子,前面都是女儿,是以对这个儿子格外疼爱,平日里虽然说过几句,但到底还是舍不得严加管教,如今却惹到了一位国公的头上,只怕凶多吉少了。
“向老夫负荆请罪?赵长史,你是不是误会甚子了?”屈突通冷冰冰的扫了那个长史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内侍:“这位内侍,你来告诉赵长史,他应该向谁负荆请罪?”
说罢,屈突通转头朝着牢房里面一声暴喝:“臭小子,还不起来接旨?!”
牢房里面,夏鸿升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往外面一看,顿时就笑了起来,施礼道:“小侄拜见屈突伯伯,拜见几位大人。”
“还不快快接旨?”屈突通又是一声。
夏鸿升老老实实的双手合拱,深深的弯下了要去,屈突通也是侧身拱手而立,就见那个内侍从怀中掏出一绢黄巾来展开,轻咳一声,念道:“大唐皇帝诏曰;今有洛州府下鸾州城人士姓夏名鸿升字静石者,自幼秉承良缄,年少有为,才华横溢,名传洛城……”
那个内侍足足念了又一盏茶时间,刚开头的时候夏鸿升还用心听着理解几句,到了后面就没有那个耐心了,一准儿的表扬话,献出了制盐之术,造福万民啊,献出了马掌之法造福军队啊,朕心里很高兴啊封赏你一下,以后继续为大唐好好效力增砖添瓦……之类的意思一大堆……你倒是赶紧说说赏了些什么呀!听到后面,总算是来赏赐了,仔细一听,恩?钱呢?牛羊呢?绢布呢?没有黄金百两有白银千两也行啊,就算是白银还不怎么流通,那你来个几千贯的铜钱也兴啊!只有一个泾阳县男是怎么回事?这是做公务员了?多大的职位来着,糟糕,对古代的官职不太清楚啊!
等内侍念完,夏鸿升三拜九叩然后接过了圣旨,至于那位赵长史,刚才念完圣旨那会儿已经倒在地上吐白沫了。
那位内侍念完了圣旨,立刻换上一张笑脸连连拱手作礼,向夏鸿升说道:“恭喜爵爷,贺喜爵爷,十三岁封男爵,乃是我朝首屈一指,他日定能建功立业,平步青云!”
话说的这么好听,夏鸿升就知道这个内侍是在要喜钱了,古装电视剧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夏鸿升摸遍全身,也没有摸出来什么东西来,兜里仅有的半多贯钱,方才也被那个纨绔的护卫给抢走了。正尴尬呢,屈突通已经看出来夏鸿升的尴尬了,于是对那个内侍说道:“烦劳这位内侍千里奔波,得此佳讯,怎能让内侍空手而归?且随老夫回府,摆下酒宴,自有敬意,还望这位内侍不要嫌弃。”
传达圣旨,是好事情就得给喜钱,这是惯例,内侍也不推辞,只是笑着施礼道:“奴婢谢过蒋国公、爵爷赏赐!”
爵爷?哎,爵爷!听着怎么这么带感呢!
夏鸿升一愣一愣的,这就做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