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轻松,实际上修炼起来,却困难得很。
夏九歌在过去的十六年里一直被封印,灵脉脆弱得和初生婴儿差不多,但来自于山河社稷图的灵力却霸道汹涌,远远超出了她能容纳的极限。
这就相当于是强行用铲车把小溪扩成黄河,扩得她死去活来。
待到朝阳初升时,她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最基础的入门洗经篇,终于完成了,在这个过程中,之前从山河社稷图借来的一小部分灵力,也被她收为己用。
也就是说,短短一个晚上,她已经强行越级,现在已有了后天境三阶的实力。
如果没有山河社稷图这座充满灵力的宝库,靠她自己慢慢吸取天地灵气,这个过程恐怕要被延长到一个月。
当然,神速的进步也带来了后遗症,她现在全身酸疼得像被卡车碾压了一晚上,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好想就这样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啊……
等等,那个清浅的呼吸声是怎么回事?
这个呼吸声,怎么离她这么近啊!
夏九歌一睁眼,就被那张近在咫尺的帅脸吓了一跳,猛然向后仰去。
傅子恪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一勾,两人便正好撞在了一起。
她柔润的唇擦过他的脸颊,本是温柔的触碰,却像是火石相撞一样,燃起的火花瞬间就升腾起了温度。
夏九歌的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过了半晌才想起来推开他。
傅子恪脸上露出一抹可恶的笑容,像是看待志在必得的猎物一样,并不急于一时,所以能从容抽身后退。
“突然想起有件事情没做。”
“什么啊……”夏九歌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大红嫁衣,嫁衣的样子有点眼熟,却又有哪里不同。
呃……她明明记得,昨晚修炼的时候因为太热,她就把嫁衣顺手扒了丢在一旁。
这件嫁衣跟着她经历了抢亲、坐牢和打架,早就皱的不像样子了,可是现在怎么变干净了?
她狐疑地看向傅子恪,脑子里转着一个荒谬的念头。
不会是这货半夜来给她把嫁衣洗了吧?难道还熨过了?仔细看看,之前有处地方还撕破了,破口的位置现在竟被绣花代替了,看上去绣的还不错,好像是个图腾一样的东西。
夏九歌不寒而栗,看着傅子恪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艾玛,这还是男人么,洗衣熨衣绣花样样来得,他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她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东方不败拿针绣花的妖娆模样,立刻打了个寒颤。
在这种封建时代,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断袖!
怪不得这家伙之前表现的那么饥渴,还这么着急要成亲,是想找个幌子掩盖一下自己的异常取向啊!
想到这里,夏九歌小心翼翼问道:“衣服……是你弄好的?”
“时间太紧,来不及给你另做一身,”说着,他已经取下嫁衣披在她肩头,挑眉问道,“要我帮你换?”
夏九歌脸一红,赶紧抓过衣服抱在怀里,用力把他往门口推去。
待到关上门,她才拍拍胸口,试图抚平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激烈的心跳。
妈蛋,不就是个男人么,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他还是个断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