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两人齐齐转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男子。
夏九歌看看傅子恪,又看看自己和唐逍,脸上顿时写满尴尬。
妈蛋,她明明是在救人,怎么这气氛搞的,好像是被捉奸一样。
她迅速地收回手藏在了背后,欲盖弥彰道:“其实也不算是摸……”
她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傅子恪身上,所以没有看到,唐逍脸上的神情起了变化,那双淡漠的眸子被仇视填满,深不见底。
傅子恪挑眉一笑:“娘子你这是在……打野食?”
“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龌龊的!”她愤愤道,被“打野食”这几个字弄得心慌意乱,觉得自己这个女色魔的帽子是被扣定了。
不仅如此,她还有点莫名的心慌,就好像真的红杏出墙被逮了个正着似的。
慌什么!她在心里痛斥自己,她和傅子恪的婚事不过是个意外罢了,何必要用三从四德来约束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傅子恪却慢悠悠道:“看来,本王是该多努力努力了。”
夏九歌的脸一下子红了,一眼看到嘲风在桌子上笑得前仰后合,把它揪起来就丢过去了。
嘲风看戏看的正爽,没想到他们斗嘴波及到自己,当的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刚才还重伤萎靡的唐逍也有了动作,十指轮弹,透明丝线激射而出,织成铺天盖地的网,向傅子恪当头罩下。
他手指刚动,夏九歌心里就是一颤。
在斗兽场,她可是见识过他杀人的本事的,手指一动便能斩人头颅。
所以,她本能地跳起身来,挡在了傅子恪面前。
唐逍眸底掠过一抹异色,手指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夏九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绺额发被割断,悠悠飘落。
“混蛋,你特么恩将仇报啊!”
想想就后怕,要是他没有及时收手,那她岂不是要和斗兽场的那俩纨绔子弟一样,身首分家了?
妈蛋,要真是那样,死的也太冤枉了。
别人还会以为她爱傅子恪爱到了丧失自我的地步,为了护着他连性命都不要了。
唐逍冷着一张脸,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让开。”
“你脑子有病吧!老娘辛辛苦苦给你包扎伤口,你想找死也别在我面前成不?”
夏九歌的脑筋已经转过弯来了,唐逍如果是大周皇室遗孤的话,和大燕就是仇敌关系了,看傅子恪当然不会顺眼。
所以,她只能无耻一点,提醒唐逍刚刚是自己救了他,让他收敛一点。
不管怎么说,这两人现在火拼,对谁都没好处,说不定还会便宜了那个吴回。
然而,她领口一紧,就被人像是提溜小鸡一样甩到了身后。
傅子恪袍袖一挥,唐逍虽已凝聚灵力抵挡,但面颊处还是被无形罡气所伤,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沿着苍白面颊滴落,唐逍的眼神犹如困兽,充满了仇恨与不甘心。
傅子恪语声冷冷:“你身上有伤,本王现在动手是胜之不武,若你再敢伤她一分一毫,本王就算被天下人耻笑,也要把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