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更何况,刚才她对付他的几个手下时,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而是给予了相应的惩罚,动手剥皮的侍卫丢了半边的面皮,帮忙按住夔牛的侍卫丢了手。
甚至于那个向她开口求饶的侍卫,连断手的惩罚都躲过了,只不过是废了手筋而已。
可见,她对于那些人的惩罚,非常有原则。
这么个有原则的人,会滥杀无辜吗?当然不会。
元立远远地看着夏九歌,眸底扬起了自信的笑意:“只要你保证不伤我,本侯也可以保证让她安然无恙。”
夏九歌眯起了眼睛,眸底冷光流转,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是非常可恶。
她手中的刀一寸寸抬起,指向了元立的方向,蓄势待发。
然而就在这时候,阿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扑了出来,抓住了她的裙摆:“夏姑娘,求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求你了,要杀的话你就杀我吧!”
果然,夏九歌之前没有猜错,这个被她从祭祀上救下的小女孩,就是阿珍冒险出海要寻找的妹妹阿珠。
这个渔家少女今天经历了太多血腥的事情,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在央求夏九歌的时候,语气却无比的坚定。
夏九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头也微微地歪了歪。
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虽然这会儿脑子有些混沌,但她还是想起来了。
幽暗的密室中,骨瘦如柴的女人眼神涣散,神志不清,却口口声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躲起来,不要出来,瘦弱的双臂也下意识地展开来,想要护住记忆中瘦弱的女孩儿。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手里的刀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低下头去,长发垂落,遮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看到她这样,元立脸上掠过得意的表情,强调道:“你得保证,绝对不会伤到我!”
银色的发丝间,少女的樱唇突然扬起,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
“好,我保证。”她的声音很是平稳,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元立已经认定了她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所以一定会信守诺言,只冷笑一声,就放开了阿珠,脸上却难掩嘲弄。
在他看来,妇人之仁简直是这世上最要不得的东西。
不过嘛,现在他处在劣势,别人对他有妇人之仁,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才刚脱离危险,他甚至都已经开始盘算着,下次要怎么卷土重来,一雪今日大业未成之耻了。
然而,他没能得意多久,眼前就突然一花。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举起珊瑚笛子,手臂就被人用力反扭在了背后,膝盖后也挨了重重的一脚,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被迫跪了下去。
“你!”他用力扭过头去,满脸通红:“你答应过不伤我的!”
虽然质问得理直气壮,但元立心里还是有些发凉,万一这女人不遵守诺言怎么办?
夏九歌加重了力道,扭得他手臂几乎脱臼,痛苦地大叫了一声。
“放心,”她言笑晏晏,“本姑娘不像你这种小人,说话绝对不会不算话的。”
元立愤愤道:“那你还不放开本侯爷!”
“我答应不伤到你,可没答应不教训你,”夏九歌甜美一笑,语气却阴森得很,“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弄伤你的。”
听到她阴冷的语声,元立的后脖子上不免起了鸡皮疙瘩,说话也头一次结巴了:“你……你想干什么?”
腰间突然一凉,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腰带已经被扯断了,长袍立刻散开,里面的裤子也掉了小半边下来。
夏九歌扬起了手中的黑刀,只不过在落下的时候把刀刃掉转了方向,然后才用刀背毫不客气地打了上去。
哼,不就是答应了不弄伤他么,她可没答应不折辱他!
对于元立这种一看就是飞扬跋扈的熊孩子类型,折辱他恐怕比弄伤弄残更让他受不了,看她不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元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堂堂的东陵小侯爷,竟然在海底被人脱了裤子打屁股!而且,周围还有他妈的一群围观者!其中,还有他那些受了伤的手下!
不知道是谁在窃窃私语:“哎,原来人类的屁股长这个样子啊!”
“是啊,”又有声音附和道:“还挺白的,哎,那边是什么鬼玩意儿,胎记么?”
“哈哈,这胎记长得真丑!”
夏九歌没有在意这些鲛人的议论,事实上,虽然对方还是个少年,但她也没往他臀部上看,只是凭感觉一下下地打过去。
屁股疼事小,丢脸事大,被人按在海底打屁股,元立简直羞愤欲死,大吼道:“你他妈杀了我吧!”
回答他的是女子轻蔑的声音:“你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