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不打招呼跑到御膳房去,朕就不管他,让御厨把他炖汤算了。”
嘲风龇龇牙:“不就是吃点东西么,小气鬼皇帝!”
夏九歌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还好意思说?再废话,我就亲自送你去做汤!”
一抬头就看到傅琰定定地看着她,夏九歌赔笑道:“放心,我一定看紧他。”
怀里还揣着人家热乎乎的欠契呢,她可不是得好好哄哄这位财神爷?万一小皇帝一个不高兴,耍赖不让户部付账怎么办?
夏九歌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看到傅琰咧嘴一笑:“对了,那八抬大轿朕现在是没有,不过朕的御辇就在外面,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只是……开玩笑而已,走了!”夏九歌果断地顺坡下驴,招呼了萧陌一声,拔脚就走。
咳咳,她还嫌自己惹的麻烦不够多么,还敢打御辇的主意?
然而,当她走出刑部大堂后,却看到了一顶相当拉仇恨的轿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真特么是拉仇恨,不仅是抬八人大轿,而且还是土豪金的颜色,连轿檐处垂下的穗子都是同色系的,整个轿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
虽然之前话说得豪迈,但真看到了这么顶轿子,夏九歌还是果断怂了。
啧啧,这种轿子要是坐上去,在大街上的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二百,不引起围观就不正常了……她打了个寒颤,那还有什么乐子可言?简直就和被押着游街差不多感觉了。
于是,她愣是假装没看见那顶硕大的轿子,顺着墙根就要溜。
才刚走出两步,萧陌就含笑叫住了她:“哎,我说小歌儿,你不是说要八抬大轿抬你才肯走么,还不快请?”
嘲风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老子要坐轿子!”
话音未落,他就被萧陌一把给揪到了自己怀里:“你凑什么热闹,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走吧。”
“才不,”嘲风尖叫,“老子吃得太饱,正需要坐轿子晃悠一下,消化消化。”
“消化你个头!想消化,本神医那里有配好的消食丸药!”说着,萧陌就毫不客气地把嘲风拎走了,还不忘冲夏九歌飞了个神秘的微笑:“放心,我不会让这家伙打扰你们的。”
“打扰……我们?”看着某神医潇洒而去的背影,夏九歌有点茫然。
我们?谁和谁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她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就看到一只手掀开了轿帘。
指节修长有力,掌心却微有厚度,被这样的一只手握住,仿佛就会被安心的感觉包围……男人的手生成这样,也算是极品了。
然而,随着轿帘的掀开,出现的那张脸,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浓黑的睫毛扇了扇,带出无限温柔,傅子恪嘴角微勾,冲她伸出手:“来。”
夏九歌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迈开了步,待恢复清醒时,已经自动自发地把手交到了他手里。
傅子恪微微用力,她便像是只蝴蝶一般,轻盈地落到了他怀里。
“你不是说要隐藏行踪的么,怎么现在……”夏九歌困惑地眨眨眼。
之前在天牢里见面时,他曾说过,这次是偷偷回来的,而且也不打算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是现在……轿帘尚未放下,她环顾四周,已经看到好多人停下了脚步,看着这顶土豪金的轿子,自然是把她和傅子恪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额……刑部大堂前面,就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人流量大得很。
据说在这里待上半个时辰,就能看遍京城里一半的人。
这算是哪门子的隐匿行踪啊?就差拿个高音喇叭大街小巷地吆喝着,他傅子恪又回到京城里来了!
傅子恪宠溺微笑:“那是在你被困在天牢时的无奈之举,现在你已经脱险,本王再不来接你,以后怎么有面目做你夫君?”
“嘁,”夏九歌虽然心里一甜,嘴上却是不屑,“都不来公堂上救我,现在献什么殷勤?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呢!”
傅子恪哑然失笑,他之所以不露面,一来是为了放松沈家人的警惕,以便让她更加轻松地脱困,另一方面,也是自信她能轻松化解危机,根本就无须他出手。
更何况,他人虽然没进去,但安排了萧陌来做代表,替她啃下了沈家这块最硬的骨头。
没想到这小丫头越来越刁钻,竟对他鸡蛋里挑起了骨头来。
“那……你吃哪一套?”他眸色一变,语声越发低沉。
夏九歌没有留意到他眸底暗藏的阴险,正要开口回答:“我……”
只说了一个字,骤然落下的吻,就封住了她的所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