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叫,那两点绿光闪了闪,迅速消失不见了。
待夏九歌祭出月魄,让淡淡银光照亮了山洞后,刚才那黑暗中的东西已逃得不见踪影了。
这山洞也就刚进来的那块地方宽敞,越是往里越是狭窄,目力所及之处,洞口直径已经缩小到也就小孩才能钻进去的大小了,她是想追也没法追。
朝戈还在咋咋呼呼:“哎,那只鬼呢?躲哪儿去了?”
夏九歌反手就在他脑瓜上拍了一下:“你有毛病啊,你也是鬼,还怕什么鬼?”
她一个大活人都没觉得怕,而朝戈身为一只自称在冥界待了几百年的鬼,竟然还会怕鬼,这笑话也太冷了吧……
被她这么一提醒,朝戈才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是啊,我也是鬼。”
这句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别扭,与其说是承认,不如说他是在提醒这一点。
夏九歌皱了皱眉,越发觉得朝戈有古怪,需要好好留意。
当晚,在燃起的火堆旁,夏九歌从薛遇的随身包袱里找出干粮,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应付地一口口吃着。
一抬头就看到了朝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的样子,她扬了扬眉毛,掰了半个饼递过去:“你也想吃?”
这个冥界不仅有太阳,有山有水有房子,连鬼魂都有实体,能看得见摸得着,和她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就把朝戈也当成了正常人,客套了一下。
朝戈舔了舔嘴唇,才刚伸出手去,洞口就传来了傅子恪的声音。
“夫君在外面辛苦砍柴,做娘子的也不体贴一下,是不是很过分?”
夏九歌眨眨眼睛,手中的饼立刻拐了个弯儿,送到了傅子恪面前:“来,快吃!”
朝戈眼睁睁地看着大饼在眼前兜了个圈儿,最后和自己说了拜拜,顿觉欲哭无泪:“那个……其实我是想吃的……”
然而夏九歌只是挥了挥手:“大哥,你是鬼哎,鬼需要吃东西么?”
傅子恪已经放下柴火,优雅地从夏九歌手里接过饼,笑得十分惬意:“多谢娘子。”
朝戈满含怨念地看着那半个和自己失之交臂的饼,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叫她什么?娘子?夫君?”他看看夏九歌,又指指仍然在火堆旁昏睡的薛遇,“你相公不是他么?”
“咳咳……”夏九歌尴尬地咳嗽一声,因为有傅子恪在场,所以格外心虚,恨不得能用针线把朝戈这家伙的嘴给缝起来。
要是把他交给狴犴去审判,她敢打包票,这厮要下的一定是拔舌地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简直是太高了!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她压低了声音威胁道。tqR1
然而,朝戈却越说越来劲:“谁说我不懂,我懂了!你不就是有两个夫君嘛,这很正常,你们人类里的男人不就喜欢什么三妻四妾,老婆一堆吗?一样的道理!”
刚才夏九歌是假装咳嗽,这一回她是连假装的力气都没有了。
尼玛,看不出来这个朝戈思想这么前卫,竟然连男女平等的想法都能无师自通,还能脑补出一女嫁二夫的戏码来,这脑洞开的着实不小。
和这位脑洞清奇的家伙一比,夏九歌觉得自己简直保守得令人发指。
虽然她也坚持认定男女平等,但是要让她有两个老公,咳咳……还是算了吧,这种奇葩的格局需要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才能hold住,她自愧不如。
在感情上,她还是坚定地认为一对一是最好的,时间上只能继起,绝对不能并存。
她无力扶额,假装自己已经饿到浑然忘却外物,只顾低头吃饼。
夏九歌把手里的饼想象成是朝戈,一口一口地咬下去,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咬个粉碎。
她觉得自己的不爽已经表示得很明显了,但对方却并没有察觉,还越说越离谱了:“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你都有两个夫君了,不介意再多加上我一个呗。”
夏九歌果断被嘴里的饼给噎住了,噎得直翻白眼,接过傅子恪递过来的水囊猛灌了一气儿之后,才算是缓过了劲儿来。
迎上某只鬼诚恳且热烈的目光,她郑重道:“介意,我很介意。”
“为什么!”朝戈立刻就委屈了,“多我一个怎么了,怎么了?”
要不是还指望他带自己去找元立的魂魄,夏九歌真想现在就抽他一通耳光,抽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他。
妈蛋,老天其实是在故意和她作对吧,怎么让她一进冥界就遇到了这么个奇葩?
偏偏奇葩还不觉得自己奇葩,还在不断追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啊?”
夏九歌深吸一口气,暗道不是她故意想打击朝戈,是他自己非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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