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都透出了宠溺的感觉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偷偷笑了,手指还不忘在唇边摩挲着。
心里的那点甜蜜还没回味完,身后的窗子又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响动。
夏九歌想当然地以为是傅子恪去而复返了:“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快点去……”等她回头看清来人面目时,才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给吞了下去。
看到对方阴郁的脸色,夏九歌几乎是瞬间就祭出了月魄,一上手便是无色箭射出,直冲那人的要害而去。
龙应宸只是微微一笑,一抬手便是铺天盖地的虫子扑了上来,简直比蝗灾还可怕。
夏九歌箭气所到之处,那些虫子立刻就四分五裂,队形立刻乱了。
只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已经从那些虫子的遭遇中推测出了夏九歌出箭的方向,予以一一化解,等她喘着气停下来时,他才做了个邀请的姿态:“过来。”
“过你妹啊!”夏九歌反而后退了一步。
她又不傻,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还往跟前凑?那岂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夏九歌抿了抿唇,正在苦思对策,龙应宸却森然一笑,举起手中长剑,示意她看看剑刃上残留的鲜血。
果然,就在她注视的当口,仍有鲜血顺着剑身缓缓留下,吧嗒一声滴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她,在这个时候喊救命根本是无济于事。
他既然敢在深夜闯到东陵皇宫来,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眼下寝宫外面的那些侍卫,大概都成了他剑下的亡魂了吧。
“你想干什么?”夏九歌一边缓步后退,一边把月魄挡在身前,眼神警惕。
“自然是向你们东陵讨还欠我们的债了。”龙应宸道,又向夏九歌的方向走了几步,嘴角的那抹狰狞笑意始终不曾褪掉,一双眼睛更是像鹰隼一般,牢牢地锁定了夏九歌,让她突然有了一种置身于透明牢笼中没办法出来的感觉。
很明显,这厮已经发现自己抢走的九曲珠是假的了,所以回来兴师问罪。
虽然知道自己这种时候见风使舵会很没面子,但是……小命和面子哪个重要?根本就不用纠结!
“九曲珠现在就被放在国库里面,你去找吧,拿到了它,就算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龙应宸把这四个字缓缓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像是放在唇齿间咀嚼了这小半年的样子,说不出是恨意还是爱意。
“拿我们西陇的圣物和我们作为交换条件,你还真是继承了你们祖宗的优良传统。”
祖宗的优良传统?夏九歌瞬间想到了坑蒙拐骗一条龙,外加空手套白狼。
正思忖间,龙应宸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粗鲁地把她扯到了身边。
“你们东陵的皇帝,上次用个丑女来冒充你,这个耻辱,本太子一辈子都记得!”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把夏九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表情凶恶得很,就像是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面对着一桌子美食,正在不断盘算着从哪儿开吃比较好一样。
夏九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又没人逼他去亲那个同样是百里挑一的丑女,是他自己吃饱了撑的想要秀恩爱,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眼下她可不想去惹这个残余理智不多的家伙,只附和着点头:“是是是,这种事是该记得。”
妈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脱离了危险,一定第一时间把这屋顶给拆成碎砖瓦一堆,看龙应宸到时候还有什么资格玩资本?
没想到她这么配合,反而激起了龙应宸的不满。
他猛地伸手扣住她肩膀,用力之大,让夏九歌觉得自己瞬间就直奔伤残人士去了!
龙应宸冷笑:“本太子上了你一次当,绝对不会再上第二回,你要是识趣的话,就乖一点,等本太子带你回南邵时,说不定不会让你吃太多苦。”
啊呸呸呸呸!夏九歌在心里以最高分贝的音量暗骂了一句,回什么南邵,她才不会跟着龙应宸回去呢!
同样是乖这个字眼,在傅子恪和龙应宸两个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前者听得她心头小鹿乱撞,而后者嘛……鸡皮疙瘩掉一地。
还没等她鸡皮疙瘩掉完,龙应宸已经推搡着她向门口走去。
他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扣住夏九歌的肩膀,让她暂时放弃了逃跑的想法,然而穿过了两条回廊后,她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哎,你往这边走干吗?去国库的路要往那边……”
她下意识地伸手指着国库的方向,还没说完,就被龙应宸捂住了嘴。
被他拖着躲进了树丛里,待一队巡逻的宫中侍卫从不远处走过后,他仍然没有松开手,而是凑在她耳边道:“谁说我要去拿九曲珠了?”
“你……你什么意思?”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祥的预感,夏九歌皱眉问道。
龙应宸邪魅地勾起嘴角:“本太子这一次,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