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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姐怎么可能知道他前些已经弃医从政,而且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副科级干部的事情,估计连想都不敢想。
唐宋抓了抓脑袋,本来想说实话,又怕出现卖弄的嫌疑,说不得只好含糊应对,硬着头皮说道:“嗯,开着呢,凑合着瞎混吧。”接着岔开了话题:“对了盈姐,你不是每到周末的时候都很忙吗,辅导班现在的收入不错吧?”
记得盈姐以前好像跟他提过,说她在学校附近开了一个辅导班,收入顶得上她半个月的工资。
盈姐的面色明显有些不正常,随即展颜一笑道:“嗯,也还凑合吧,对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这边吃饭了?”
“你呀,还是改不了你那副顺溜的嘴皮子。”
唐宋嘿嘿傻笑两声,假装不乐意的说道:“哎,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似的,那个,这也是缘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家饭店是盈姐开的。”
“呵呵,你就吹吧,我还不知道你?”
盈姐显然没把他的话当真,以为不过是随口说说,在开玩笑。
唐宋一见盈姐不相信,明显有些下不来台,可是又一想,谁叫他开始没说实话呢,倒也怪不上她不肯相信,算了,大不了以后多来照顾一下她的生意,见到碍眼的,顺手收拾了拉倒,反正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喂,咋不说话了,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里去啦?放心,姐姐也是希望你越过越好,现在的买卖可不好做,以后……”
盈姐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嗯,以后要是你想姐姐了,尽可以来这里找我,管你几顿饭还是没问题的。”忽然发现这话说的有些歧义,脸上不由爬上一缕红晕,悄悄低下了脑袋。
唐宋抽动了一下鼻翼,也转过了头去,知道盈姐这是给他留着面子,无非是怕他在外面混不好,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在关心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里不禁是又感激又酸楚,正要不管不顾说出实话,告诉她说自己现在混的不错,是一名国家干部,副镇长,耳边忽然传来盈姐咯咯咯的笑声:“你呀你,怎么我以前就没发现你还会不好意思呢?是不是处对象啦?”
说不得,唐宋又将到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搔搔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木头。
“好啦好啦,姐姐不逗你啦,你吃好啊,今天姐姐请客,记得以后多光顾这里。”香风飘起,盈姐笑着起身离去,留下满心郁闷的唐宋。
说是盈姐请客,唐宋走的时候还是硬塞给吧台二百块钱,按照现在的物价,想来加上小青年的那桌也绰绰有余了。
这是一间静室,唐宋将银针一一收回,放入针囊,转过身问道:“卞哥,感觉怎么样?”
“嗯,这就对了。”唐宋点了点头:“你刚才不是问我能不能彻底治愈吗?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嗯,真的,如假包换,您这毛病是因为外力导致的经脉淤塞,只是时间较长,看起来经脉好像坏死了一样,治疗难度比较大,所以别的医生才不敢胡乱动手,再说,这个地方不比其它,万一出现点意外,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只要您认真配合,三个月内我保管让它生龙活虎,甚至比以前还要……”
唐宋忽然发现自己话说的有些轻佻,毕竟现在他所面对的是县委组织部的常务副,连忙顿住语声,转着眼珠改口说道:对了,有几味草药市场上比较稀罕,这个还要卞哥多帮着张罗一下。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此刻,卞大山哪里还会顾得上唐宋话语中的不敬,现在也出现了走水的趋势,口中不时发出控制不住的笑声,看向唐宋的眼神,那也是要多亲切有多亲切,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金疙瘩一样,说出的话语更是少了那种细思慢量,简直痛快的不行:“成,这个没问题,我有个同学就是专门做药材生意的,等会你将草药的名字写下来,我马上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