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边上,把正在等待他落座的萧云舟肩头一摁,说:“坐吧,坐吧,给何叔还客气什么。”
两人同时落座,看的在旁边泡茶的张秘书心神俱惊。省长和这个年轻人显然很熟悉,也很随意,但自己跟省长两年了,从来没听他提过什么萧家。
等秘书送上了刚刚砌好的茶水,悄然离开之后,何省长才说:“你老爹怎么样,身子骨还好吧,我也大半年没见过他了,哎,大家都是越来越忙啊。”
“老爹还成,就是太固执,也太糊涂了。”
“啊,糊涂?呵呵,这可是第一次听人说,他要是糊涂了,这华夏大地精明的人就不多了。”
“哎,何叔啊,你不知道,我就是他糊里糊涂的受害者,这次我就是逃婚到了北林省,什么年代了,他还给我包办婚姻,你说算糊涂吗?”
“奥,有这样的事情,你详细说说,有道理了我帮你劝劝他。”
萧云舟就把老爹年轻时候怎么在梁山猫耳洞里给自己定亲,以及自己怎么逃婚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何省长‘哈哈’大笑,说:“这事情真有点麻烦了,你老爹那是重感情,重承诺,你这是重自由,重独立,所以你们两人谁都没错,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我还是不插手的好。”
“嘿嘿,这就对了,我也不指望谁能劝的住他,不过呢,我这次到北林省躲避的事情,还请何叔给我暂时的保密,否则,我又要逃跑。”
何省长想了想,点头说:“我不刻意的提起这事,但你老爹要是问起来,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们联系的不多,而且每次都是谈公事,他问起来的概率是很小的。”
“哎,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一个情况,算了,那就只能这样吧,只要何叔你不刻意主动提起就成。”
何省长淡然一笑,又一下收敛起刚才随和,亲切的笑容,变的严肃起来:“这点你放心好了,不过我想,你既然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来找我,肯定不是想来和我述述旧吧。”
“姜还是老的辣啊,何叔果然非比寻常,难怪能掌控一方大权.......。”
何省长很快就挥手打断了萧云舟的讨好:“小子,你不用拍我的马屁,我从来不吃这套,说吧,要我帮你什么,记住,合情合理的可以提,歪门邪道的就免谈。”
萧云舟也收起了笑容,很认真的说:“歪门邪道我不会找你了,我是为正义而来........。”
萧云舟很仔细的给何省长说着,而何省长静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样的状况,这样的气氛,要是放在一般的领导,恐怕已经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慌乱,但萧云舟却是坦然的,他清晰的逻辑,简明的论述,准确的用词,让他的话极富感染力。
何省长的一直在听,他也一定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思索,他缓缓的用指头轻敲着檀木茶几,发出一声声的闷响,在萧云舟长篇大论结束之后的好一会,他都在沉思之中。
萧云舟说完话,端起了茶杯,他不急,对这样的一个原则性很强的老领导,自己需要一定的耐心,他们对任何事情都会很慎重,欲速则不达。
在萧云舟放下了茶杯的时候,何省长才说:“如果我拒绝了你的建议呢?”
萧云舟脸上出现了刚毅,决绝的表情,说:“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了。”
“你的方式?”
“是,我的方式何叔应该也知道是什么?”
“你这是在威胁?”
“谈不上,只是就事论事,因为我认为我的提议是最含蓄,也对恰当的方式,不会给北林省带来任何动乱和麻烦。”
何省长又思索了好一会,才站起来,挥挥手说:“今天先谈到这里吧,我在考虑一下,因为这有点接近于我的底线了。”
“但我想还没有突破吧?”
“难说。”
“那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萧云舟站了起来,何省长也舒展了眉头,说:“对了,我记得上次见面你和我说过茶道,我这里刚好有两斤好茶,你带回去品尝一下。”
“呀,这肯定是好茶,我一定回去认真的喝。”
何省长摇头,无可奈何的笑笑,说:“你啊,这毛病一点没变,见了便宜就想占。”
“这是遗传啊,怪不得我。”
“哈哈哈,这话我给你记住了,有时间我问问你老爹。”
萧云舟也嘿嘿的笑了起来,在走的时候,他的胳肢窝里果然有报纸裹着的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