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泛婷和秋樱呢?”朴南泞提着自己的包包,站在门口外久久都没看见蓝泛婷和凌秋樱,直到了晨千雪走了出来,“她们啊?今早有事出去了,我来陪你。”
“噢。”朴南泞轻轻地应了一声,坐到了晨千雪的车子上,过了几秒却又走了下来,轻轻地关上了车门。正走着过来的晨千雪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还是说了句话,“怎么了吗?”
朴南泞见晨千雪一副皱了皱眉头的样子,而且看下去也挺精神的,就提议说:“不如我们走去聖姬吧!”晨千雪反射性地“蛤?”了一声,过不久才摆摆头,“有车不坐,干嘛要走路?”
朴南泞牵起了晨千雪的手腕,撒娇着,“都没有试过滋味呢,今天就尝尝啊!”说得倒是理直气壮的,一副‘依我说’的模样,还有那撒娇的声音,哪受得了,就轻轻地点点头,默认了。
“嗯,今天天气真是好!”朴南泞展开手,在路上走着直线,还精神奕奕地摇摆着,就像娃娃一样,似乎将那担任教授一职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真是轻松呢。
“还好吧……”晨千雪很直接性地向朴南泞泼了冷水,朴南泞似乎没有被影响,依然像猫咪一样走着直线。在她身后的晨千雪也没多说什么就静静地跟在了后头。
不知怎么了,晨千雪似乎有些晕眩,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可是就是看得周围蒙蒙的,就连朴南泞也离自己越来越远,声音卡在喉咙发不出声,着急地看着朴南泞的背影,现在应该要为自己担心才对,怎么担心起朴南泞了呢?好像,越来越晕了,晨千雪吃力地走到了石椅上,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清醒点。可是却越来越晕,晨千雪没有办法才用自己尖尖的手指甲微微地划过了自己白皙的皮肤,鲜血慢慢地流了出来,让自己有一丝的清醒,晨千雪才放下了自己染上鲜血的手指甲。
朴南泞似乎也发现晨千雪贸然的消失,正往晨千雪这跑来,一路上还向晨千雪招了招手。就在这时,竟然有辆货车往着驶来,看着朴南泞越来越靠近晨千雪自己,那货车也向自己的方向转来,似乎没想过停着,反而越来越快。里头的人都带着口罩,根本看不见他们是什么样子,只知道朴南泞越来越靠近自己,她们两现在可说是在一线之差,朴南泞似乎也发现了那货车正往晨千雪那驶去,下意识地喊着,“小心啊!”
“不要过来!”
“碰!”
真的,不可以不相信。有的时候,死亡和生存,真的只是一线之差……
以她的速度,一定赶得及躲开的……可是,她却……
头发凌乱地在一旁,几丝细细的刘海紧贴着她的脸蛋儿,苍白的脸孔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她轻轻一笑,无力地眨了眨眼,似乎在闪烁着一些讯息。眼神空洞得让人陷入黑暗,一直看着对面的少女,嘴唇久久都未合起来,毫无生气地看着对面隔自己不远的少女,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说着:“我不怪你……”
那货车里头的人低声地骂了一声:“该死!”就以快速的速度驶开了。
晨千雪愣着,看着对面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朴南泞,她怔着了。
在那前一分钟,前一秒,晨千雪已经清楚地知道……她的生命,在那一分那一秒,已经停止。
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不怪她?不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吗?为什么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推开她?!她躲得开的,只不过想知道是谁在那货车里头而已,她一定会避开的……她怎么会忘了,她有一个身份,杀手啊。
怎么还要傻傻地冲了过来……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全涌上眼眶来,鼻子酸酸的,喉咙干干的,声音也呛鼻了——
“南泞,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