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命不可违,宋箫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皇帝陛下,三两下把头发擦干,慢慢躺到他身边。
宿舍里是中央空调,即便调高了些,还是有些凉。床单上才残留着方才虞棠躺过的温度,让刚洗完澡有些微微发抖的宋箫,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幸福感。
薄薄的蚕丝被罩过来,把宋箫包裹进去。
宋箫舒服地叹口气,双手攥住被子边缘弯了弯眼睛。
虞棠给他盖好被子,就见到他这幅模样,禁不住也笑了。
对于宋箫来说,他也就一个月没见皇上,并不觉得陌生,只是对于只有十六岁的皇上,感到特别新奇,忍不住拿眼睛瞟他。
但对于虞棠来说,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跟宋箫同床过了。趁着给宋箫掖被角的时候,悄悄把手心的汗珠抹到被子上,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
“皇上,你恢复记忆有多久了?”宋箫想想这几天皇上的行为,怎么看都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大概五年前。”虞棠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放到被子外面,抿了汗珠之后,就就在宋箫的身上没挪走,宋箫问一句就答一句,不问就抿着薄唇不说话。
五年……宋箫眨眨眼,觉得有些微妙,以前虞棠比他大五岁,现在比他早来五年,却跟他同岁,总觉得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
“朕还是比你大的,”皇帝陛下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哼了一声道,“你的生日在十月,确切的说你现在还不到十六。”作为班长,他可是能看到所有同学生日的人!
“哦。”宋箫扁扁嘴,这家伙,连个年纪也要占上风。
正说着,宿舍熄灯了,窗帘是合上的,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片刻,宋箫张嘴又想说话,突然觉得有温热的气息在慢慢靠近。
“皇,皇上……”淡淡的薄荷香,是虞棠用的沐浴液的味道。
“嗯?”低沉悠扬的声音,就在耳边,宋箫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等了半天,也不见虞棠有下一步动作,似乎只是借着黑暗往他这边凑近了些。
宋箫见他不说话,就开始问自己想问的:“独孤暗是谁?你家里现在是做什么的?唔,我现在的父母跟前世的一模一样,那你父母还是不是先帝和太后……”
虞棠一个问题也没回答,任由宋箫喋喋不休说了半天,突然哑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死的?”
清朗的问话声骤然停住,宋箫把半边脸埋进被子里:“就,就那么死了呗。”
“锦麟没给你看诏书是不是?”虞棠在黑暗中的眼睛微微眯起。
宋箫不知道怎么回答,说给他看了,就要承认自己给虞锦棠殉情的丢人事,说没看,就会陷皇太弟于不义之地。
虞锦麟是虞锦棠同母的弟弟,两人相差十几岁,虞锦棠一直把弟弟当儿子养。如果让他认为是弟弟故意害死了皇后,定然会难过的吧。
“看了。”宋箫憋了半天,嗫嚅了一声。
虞棠听了这话,心中骤然一轻,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喜悦,一把将宋箫揽住:“那你……”
“不是你让我殉葬的吗?怎么又怪别人?”宋箫立时堵了一句回去。
呼啦,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虞棠讪讪地收回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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