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养成了她小时候懦弱胆小的性子,后来在教坊待了几年,胆子才慢慢大了起来。
陆晥晚回想上一世这个时候的自己,似乎也是缩在角落里,只知道不停的哭,那时候她心中还存着点奢望,陆老夫人会将自己一同赎出,毕竟不管她从前有多不待见自己,但她好歹也是她的嫡亲孙女儿,陆家的血脉,她总不至于看自己沦落风尘,可惜,老天爷从来不曾眷顾她,她所谓的那点希望不过是梦中泡影罢了。
陆晥晚眼眸幽深,微微抬起头,似是在发呆地看着头顶那扇小小的铁窗,外面的天色已是黑了下来,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让本就阴寒的牢房更是冷地彻骨,有一滴雨丝飘进牢房,打湿了陆晥晚的眉眼,她的嘴角却是泛起了一股诡异的笑容,她知道接下来牢房里会经历一场浩劫,这一回,死的又会是谁呢?
“吃饭啦!”牢房外头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大喝,两个年轻狱卒每人手上提了两个大木桶,大摇大摆地走来,一个木桶里面是野菜粥,另一个木桶里面则放着黑硬的馍馍,每个牢房可以分到一桶粥和一桶馍馍,虽是最最粗糙的贱食,但也能让人吃饱。
狱卒打开锁进了牢房,女眷们顿时便如受惊的小兽一般往后缩去,那狱卒也没再废话,将两个木桶放下,又扔了一摞缺口,污黑的粗陶碗在铺着稻草的地上,顿时又发出一阵“哐里哐当”的巨响,将女眷们吓得脸色青白。
幸好狱卒没多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陆家的女眷们才得以松了口气,但她们却对那两个木桶里的吃食没有一点兴趣,向来都是锦衣玉食惯了的贵女们,哪里会看得上这些原本连家里的猫狗都不屑吃的东西。
但陆家对面石家的女眷们却丝毫没有嫌弃的模样,几个主子模样的妇人很快拿了碗,盛了粥拿了馍馍,靠在牢房发黑的墙壁上慢慢吃了起来,有女儿跟在身边的更是先给孩子喂了粥,那些从小鲍参翅肚养大的娇儿倒也个个吃地香甜。
姚氏的眉头皱地越发紧了,从早上开始她便没有吃一点东西,折腾了一天,肚子不饿是不可能的事,但眼前这般肮脏的吃食她又怎么吃地下,只能尽量忍耐,不去想它。
李氏却没姚氏那么墨迹,麻利地站起身来,就捡了陶碗,盛了两碗粥,又拿了两个馍馍,便回到陆老夫人身边说道:“母亲,您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虽然东西差了一点,但好歹也吃一点吧,不然只怕身子会受不住。”
陆老夫人虽然也饿极,但这样的吃食她实在是无法下咽,便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我吃不下,你们吃罢……”
李氏还想再劝,那姚氏却是一脸轻蔑地开口了,“妹妹,你未免也太饥不择食了吧,这种东西你也能吃地下去,也不知道吃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毛病,我宁愿饿死,也决计不会吃这种猪狗都不吃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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