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会和九哥九嫂住一起,那院子就我和你住,不会有外人打扰……”
“好。”
“对了,还要取出心头血,等靳褚复活,我才能安心和你在一起。”
余子书迟疑了一下,“……好。”
禾锦偎在他身侧,一路上都在说以后会怎样,满含无限期望,可余子书的注意力却越来越无法集中。
神魔不能通婚,所以余子书一心想让她归位,成为上神,可是他布了这么大一盘棋,却被靳褚一滴心头血,搅得满盘皆输。
若不取出来,那滴血会一直在禾锦心头生根,永远都不可能把他忘记。若取出来,禾锦势必会恢复魔性,当上魔尊,再想归位就难上加难。
无论怎么走,都是一步死棋。
禾锦察觉到异样,轻声问他:“你怎么了?”
余子书彻底停了下来,风吹起他的长发,掩去一半神情,“若有机会,你可愿为我成神?”
自古成魔容易,成神难。
禾锦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可思议,“我怎么成神?再把我按回魔胎里重新生出来,我也成不了神。”
“如果可以呢。”
“哪有如果,我洒脱自在惯了,当了神还得遵循条例,我可受不了……”
是啊,当年的白梨尚且不愿做神,又何况是如今的禾锦。
余子书继续往前走,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股惆怅萦绕,聪颖如他也想不透彻,无法排解,堆积在心头有些发闷。
回到院子,柳无言和风绫都在,只是气氛有些奇怪,禾锦走过去问了柳无言:“发生什么事了?”
“屋里来了个人,也许你该见见。”
禾锦直接就进了房间,一推开门,瞧见兀乾水就站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一个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模样,只瞧见他发色花白,那气势磅礴如兀叽。
“外公?”禾锦试探性叫了一声。
西魔主回过头,面上满布沧桑,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很深的痕迹,微微开口,声如洪钟:“十七,过来坐下。”
禾锦一向怕这个老辈子,赶紧乖乖过去坐在他对面,“外公怎么来了?不是一直在修炼心法吗?”
“魔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来。”西魔主手扶魔杖,藏在眼睑下的眼睛深邃得吓人,“兀擎一死,王位虚空,其他三位魔主都找到我,让我举荐继位者。”
“外公可是举荐了我?”
“你算我半个西魔宫的人,我自然会举荐你,东魔主与我交好,也赞同我的提议。只是南魔主与北魔主惧怕我西魔宫势力如日中天,便将十六殿下从南溪山接了回来。”
“十六哥回来了?”禾锦微微一震,想起当年的事头发都有些发麻,“可他不是……被父尊流放了吗?”
还有七哥、十哥和几位姐姐,凡是牵扯到那件事的人,通通被流放南溪山,永不召回。
“他们敢把人接回来,就是打算与我撕破脸。”西魔主眼中掠过一丝狠冽,苍老的手握紧法杖,光气势都足以凌驾于一切之上,“既然如此,那就撕破脸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