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制止,也没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拳。
孙琦雪双眸一眯,迸发恨意与得意,“因为你有双跟我姐姐一样的眼睛,又刚好,你现在用的眼角膜是我姐姐捐的。”
指甲刺破皮肉。
舒若尔表面维持的淡定龟裂,瞳孔睁大,脑中回想起刚认识任嘉致不久的某个下午,他去学校找她,强迫她跟他出去吃饭,主动跟她聊天,聊了很多内容,其中就有眼睛这块,然后聊着聊着.....过程忘了,就记得她有被打开话闸,他有问她是否做过眼角膜移植手术,而她承认说有。
所以,他那时候主动跟她聊那么多,就是为了引出眼角膜,确定自己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吗?
对面孙琦雪得意的笑出声,“你不过是我的姐姐的替身,不然你以为,素不相识,他凭什么对你好?凭什么跟你结婚?”
说着又笑,笑得很得意,那模样,竟是比白雪公的主后母还要恶毒。
简直丑陋极了。
痛意在心脏流窜,延向四肢百骸,强烈的让舒若尔险些站不稳。
相信,没有几人愿意做别人替身,尤其这个把自己当做替身的人是自己丈夫,是自己那么,那么喜欢却又一直不敢喜欢,好不容易才决定要相信的人。
心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砸中,疼的另人窒息,但是,看着孙琦雪解恨的嘴脸,舒若尔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稳稳神,毫不畏惧的迎上对方视线,“来自一个对我充满敌意之人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这个孙琦雪,一来就引导谣言,做让她误会的事,目的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在乎,因为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占着任太太这个身份的人是我,不在一起时让他牵肠挂肚,让他说出想念的人是我,在一起时被他宠爱,跟他睡的也是我,而你,就算是费尽心机,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能硬跟任嘉致杠两年的人,岂会是软弱可欺之辈?
哪怕在意得要死,哪怕内心血肉模糊,她也会逼自己撑着,竖起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对方心口。
“你撑死也只是前任的妹妹,连真正的小姨子都算不上,就算有一天没有了我,他也不会要你。”孙琦雪喜欢任嘉致,她很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拿这个还击对方。
孙琦雪的脸顿变阴沉,如恶鬼狠瞪着她,声音尖锐刺耳,“闭嘴,你个什么都不懂的贱人,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你个不要脸的替身,享受我姐姐给的光明,还霸着她的男人,也不怕她那天化成厉鬼,爬出来找你偿还眼角膜。”
她个外人都没拿孙雁凝的死说事,亲妹妹倒是诅咒的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