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紧张。
任嘉致表面冷静,实际心里并没比她好多少。
大冬天,在只开了空调的室内,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布了黏腻的汗。
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亦或他们两都有。
“各自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并不能像大多数夫妻那样,时常待在一起,但我又总忍不住会想你,所以就用你照片做了屏幕壁纸。”前面停顿了许久,任嘉致才又继续说这段,语气是越说越平稳,他似苦又似嘲的笑了一下,“如果实在忍不住,我就会去你工作的地方见你,即便见了什么也不能做,甚至有时还会跟你闹出矛盾,被你气得心烦气躁。”
再糟糕点,会被气到心肝脾肺痛,比如她之前在苏城被慕邵霆带走那次,后面说的那些话,真够扎心。
但,并不能全怪她,心里清楚,他自己也有问题,而在清楚前,他却一直觉得自己对她很好,故而会有不甘。
明明自己都对她掏心掏肺了,为什么她还总是不领情,也不给半点回应,动不动就闹腾的气他?
有时被气急了,他真想把人按到床上狠狠收拾,把她给睡踏实了,但是不行,他们还没有相爱,那样做她会更恨他的。
然,他最终得到她的方式,还是与初衷背道而驰的用了强的,但他并不后悔。
舒若尔已经说不出话,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心脏失控的跳着,呼吸也急促起来,继而让疼痛加重,呼吸虽急却是不畅。
任嘉致发现她的不适,忙半起身凑近,“怎么了?是很疼,很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叫医生。
小地方医院,连呼救铃都没得按的。
而被他带来的管家,也被任母叫着一起去准备晚餐,说是有病人,饮食方面要自己做才放心。
任嘉致急忙松开她手欲出病房。
“不要。”舒若尔反抓住他,“我只是呼吸急了,不太舒服,休息一会就好了。”
就算他真叫医生过来,她也不好意思跟人说明原因。
任嘉致将信将疑,“为什么会突然呼吸急促?要真有不适,不准瞒着不说。”
说到最后一点,男人态度变得格外严肃。
舒若尔翻个白眼,拉着他,闭上眼睛,“我现在不想说话,你也坐下不要再打扰我,我累了想睡会。”
麻醉后到现在已过大半个小时,她虽一直躺着不动,也没说话,但刚经历手术的身体免不了感到疲惫。
这会乘着无人无事睡会也好。
“那我在边上守着,你有事就说。”任嘉致犹豫一会,也坐了下来,嘱咐她。
舒若尔含含糊糊的回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