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嘉致命人送回安城的情景。
......
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已是黄昏,开了灯的病房,安静的冷清,唯有如睡前般被握着的手在诉说着,房里并非她一人。
舒若尔偏头,入眼是男人乌黑的头顶,精雕细琢般的侧脸,耳边是浅浅呼吸。
任嘉致趴在床沿睡着了。
心中柔软,睡前那种心悸犹如草木逢春,欢天喜地冒出头,甜蜜之余又颇觉抱歉,想来过去,她的确不曾看清过他的心意,相处时也确实说了很多现在看来很是不该的话,有过不少气人的行为。
却原来,在我很是想你时,你也在想着我。
忍痛勾起笑弧,舒若尔是很不想叫醒他,想让他多休息会的,但是.....
“嘉致。”人生三急,她实在是憋不住。
惦记着她的任嘉致睡眠极浅,一听声音就忙响应,“怎么了?醒了?有不舒服吗?”
一连三问,话说完,人也完全苏醒,秒变严肃。
“我……”舒若尔闪着眼眸,吞吞吐吐,直把对方惹急了才慢吞吞地道,“我想……上厕所。”
她本不是脸薄之人,可面对他,她总是不受控的觉得羞怯。
嗯......也会玻璃心,突然变得娇气,承受力会比对外弱很多,就比如今天这事儿,在看见他前痛到哭,痛到晕都能咬牙坚持,可醒来,一看见他,就打心里觉得受不了了,各种难受,直到后来给了止痛,才又好很多。
“我去叫人。”任嘉致说着立刻起身。
“不能你抱我去吗?”舒若尔急喊,“我不想在床上那个,更不想让别人帮着那个……”
她没好意思说明,但任嘉致却是知道,这里的那个代表的是什么。
他微蹙起眉,“不行,老三说了,你至少要卧床三天。”
“你抱我,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再懂她的难为情,任嘉致也不能拿她的康复开玩笑。
舒若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开了关。
嗯……在关前,他还回头问了句,“大的还是小的?”
“小……”声轻如蚊,姑娘的脸都红透了。
许久,门才又被打开。
舒若尔怎么努力往他后面看也没看见医生或护士,有的,只是男人拿着东西,反锁门,走到病床。
她惊讶的张了半响嘴才发出声音,“你,你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任嘉致淡定的放下导尿管,掀被就要开始,“刚请教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