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客气,想不到你我十年没见,你们睿智明达的皇帝还没让你入土为安!哈哈。”
尹惑顿时脸色难看:“你也还是老样子,不知尊老敬贤,该国帝王能让你活着实在有容忍之量。”
高铭文哈哈一笑,那份自信的高傲和天生的不羁,时刻彰显着他骄傲的身世和‘高人一等’的家国:“我皇慈悲,不忍小臣凋落成泥,给了小弟一方净土修养而已。”
尹惑含笑以对:“不巧的很,我国太子豁达,说微臣乃忠言逆耳听听解闷也好,让高小弟失望了。”
高铭文眉毛一挑,那份锐气不冲自现:“我怎么听说你差点见祖宗!牢犯不好吃吧。”
尹惑无奈的摇头:“谏臣不好做啊,每每在生死边缘徘徊,哪有高老弟悠闲,吃饱混天黑。”
高铭文含笑的指指他:“又学坏了,拧脾气上来就不认输,我们去年兴兵贵国,不知谁给写的降书,难道那方玉玺不是皇帝盖的!尹兄坐,站着说话更有底气不成。”
尹惑没坐:“不过是方玉玺,太子嫌弃太小送人玩了,如果高老弟看到可要帮忙找回来。”
“是吗?”高明文意味深长的暗示:“玉玺都能送人,不知国家可不可以?”
尹惑神情自然:“你可以当面问问皇帝,不过镇南将军说过,地到之处定有兵符相随!”
高铭文眉头微皱,但瞬间松开:“不可否认,你们焰国也只有这条狗难缠,那来得让我月国给点骨头好好养养,看能不能喂熟!”
“不知高老弟现今有了这爱好,但孽畜无情小心扎手!”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连杯茶都没喝各自离开!
月历鞍见高铭文出来,阴冷的看过去:“怎么样?”
“嘴硬着呢!焰国这几根难啃的骨头怎么还不死!”高铭文坐下来,为西平王倒杯茶:“尹惑都到阎王殿了也有人把他拉回来!以我之见,把尹惑和欧阳逆羽都杀了,我们大军长驱直入!”
西平王月历鞍,攻打焰国次数最多的原陆威大将军,老皇帝死后两兄弟同谋夺位,后因立功被现任皇帝封为西平王!
“本王担心的是南部子车家!焰国准许大势力拥兵自重!谁知道能蹦出什么人来!孙家久不担当欧阳家军师,但别忘了莫家和子车家的关系,昔年并不比孙家差多少的大将!”
“王爷有更好的主意吗?”
“有的话就不来探了。”西平王月历鞍至今很介怀南部三城未让他们通行,反而让他们绕出了七里!
高铭文也心有怨火:“焰国帝王好对付,反而这些小人物不知道为昏庸的皇帝坚守什么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看永乐的布局,有附城叠加,若想在这里攻下欧阳逆羽,我方也会损失惨重!”
高铭文没注意:“我们回报的探子没附城叠加?”怎么会有!
月历鞍冷目微扫:“你踏地!”
高铭文顿时心惊,两人瞬间不再言语,互换了交换了眼神,起身离开这里!
临近中午,欧阳逆羽亲自出城相迎。
月历鞍走在了队伍的最场面。
长龙舞起、万人歌舞,刀光剑影的飞速、翻飞腾云的彩带,瞬间装点出奢华耀目的焰国皇城,万里穿云而舞,脚下踏浪而歌,不用任何准备,焰宙天也早已把她的国都打造的足够奢靡。
月国的使团踏着月国独有的小调进城,也是百人欢舞、千人沸腾。
无疑,默契的第一次交锋是文化!
欧阳逆羽站在城门一方,三十六骑兵一字相迎。
月历鞍走来,微风凛凛的铠甲也没给焰国颜面!首先进城的就是十五支战行方针,威慑的一味十足。
此时,《春江花月夜》的曲调响起,大气磅礴的涛声随着月色的曲调堙没,旖旎的舞衣踏在贯空的彩带中舞出一副大地朝升的壮观,凌空而舞、抚琴而歌,莫凭将这首春江乐曲,凑出了天外之声的唯美,唱出了哲人的苍凉。
一曲散去,莫凭揽琴飞退,空中的舞姬随步而走,地上的龙舞瞬间腾起,又是一片欢歌地舞。
欧阳逆羽看着月历鞍,月历鞍直视欧阳逆羽,两人战场交锋无数,如今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好一首歌舞,‘海上明月共潮生’这样的美景,真想收入囊中!”
“那要看西平网有没有那样的胸襟,即便你有,恐怕茫海苍苍岂是你一人可‘共’。”
月国歌舞响起是一首《军阵乐》摆明显示给欧阳逆羽看。
子车页雪突然从后方冲来,横跨整个演出方阵,瞬间出现在欧阳逆羽和月历鞍面前,恍然大悟道:“你竟然真被太子猜中了!他说野蛮之地定以力量做第一炫耀物,你果然让他猜中!我的银子!我的银子!”说完骑着他的‘风火轮’风一样的消失,中途没撞到一个障碍物!
周天躲在暗处把他拽回来,喂他片牛肉干:“乖,表现不错,吃吧。”
子车页雪指着骑‘风轮’跑远的人:“那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吃你的!”指望你冲出几公里不撞人才怪:“走,回去!”
月历鞍脸色骤然难看,从他军阵中行走,无疑是给他难堪。
欧阳逆羽大度的拱手:“见谅,子车家的小儿,正在我皇城做客而已,因跟太子私交慎密,故有些不懂规矩,相信西平王大人有大量并不会计较。”
“不过是些表演的把戏,尚谈不上度量,反而是子车家的这位小儿,在下第一次听说,不知排行老几!”
欧阳逆羽哈哈一笑:“西平王这句问对了,他并不能说老几!当年齐国请他过去修缮那辆你我见都没见过攻城器,可是出动了齐国国机师才把他请走的。”
两人同时面色严峻,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子车页雪,木质大能之才,非天下机巧之地不行,他竟然在盛都。
月历鞍突然哈哈一笑:“不知在下带了什么东西吸引了这些大才之人。”
“失敬失敬,只是我朝太子甚觉烦闷,请子车三少才来做客而已,子车少爷也是客气,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不过长弓木驽在下也是第一次见,有机会西平王也来见识见识才行。”
一舞完毕,两人又是某长的沉默,徒留两方人马杀气腾腾的在欢闹中对峙。
突然无甚动静的南城楼前画出十条彩带,城楼之上突然炮声响起,冲天巨石打出!
巨石缓缓降落!
欧阳逆羽不动!
月历鞍盯着欧阳逆羽也不动!
高铭文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欧阳逆羽嘴里说出子车页雪就觉的不是好事!连齐国都要靠请的人物,且能平安回来,子车页雪或者说子车家族绝没那么简单。
这些多年来,外界很多人传言子车三少因为见过那架东西死了,可他如今竟然活蹦乱跳的出来!脚下还踩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一个大变故在这里,此行恐怕要从长计议。
巨石稳稳的落在彩带上,石块碎开,舞姬长袖而出。第二块、第三块相继落下,十条彩带是个人物,长空舞起,煞是好看!
高铭文不嫌丢人,他回头在找这些人是怎么被弄出来的,没看到炮口!
欧阳逆羽直接道:“请!”
“请!”
月国史臣终于进城,浩浩荡荡的欢迎队伍、庞大的进城使臣,瞬间盖过皇城万里,舞开一路张灯结彩。
看热闹的人群黑压压的挤了一片,呈现一片欢腾之象。
欧阳逆羽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只有他知道这些子民是被太子一道懿旨吓出来的,本来还担心他们表现不佳,现在看其起来一个个非常精神,随着表演而过,也爆发出一阵哄笑之声。
欧阳逆羽松口气,但还是把副统领叫到身边道:“去看看太子和皇上在不在皇宫门口。”他担心焰宙天半途跑了,皇上就更别提了,及其厌恶月国,却死活要给他们土地,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是。”副统领刚想走。
高铭文把他叫住:“欧阳将军是让属下去忙什么!这么精彩的歌舞,难道不跟我们一起欣赏。”
欧阳逆羽平静的道:“不过是让左将领看看路途通畅否,高大人这点胆色也没有吗?”
高铭文优雅的笑着:“何劳左将领去,不如在下屈就如何,正好我也欣赏贵国的歌舞。”
“有劳高大人。”
“不敢。”
焰国歌舞临近皇宫悄然散去,热闹的长队慢慢的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欧阳逆羽带着他的人融入接待的官员中。
此刻皇宫大门开启,周天一身太子宫装,在众臣的拥簇下走出,华盖满布、锦绣璀璨。
子车页雪、莫凭、黑胡赫然在列。
月历鞍、高铭文见子车页雪在,料想等着焰宙天走来不太好,两人也下了马,带着人向焰宙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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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逆羽微微蹙眉,小声问:“皇上呢?”
“回将军,不知道。”
月历鞍考量子车页雪自然有他的依据,如果子车页雪把自己卖给齐国,可以还齐国一个承诺,这是当年齐国招揽他的好处,无人不知,这也是焰国弱成这样,无人敢来分羹的原因,除非子车家死了!
周天停下,威严的气质来自她对焰宙天诸方的信任和依仗!这位精血养气!魔功大成的焰宙天就是对抗一万精兵也眉头不皱!“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西平王果然如欧阳将军所说气宇非凡,高学士也不逞多让,月国皇帝好福气,有众位这样的大将!实乃国之威信!”
高铭文有点纳闷,这是焰国太子!上次……不是还……他现在竟然能知道‘国之威信’奇了!焰宙天在意人的心肝脾肺多少斤两还差不多!玩男人的时候勇猛无双,高铭文很想请教下焰宙天殿前行欢什么感觉!
但刚才入目所扫,有两个穿铠甲,明显跟欧阳逆羽不是一方的人,没在回报之上!高铭文介怀是子车家的人,没有如此放肆的问!
月历鞍不想跟这位臭名远扬的太子说话!但客气话已经说开,焉有失了气度的道理:“贵国有欧阳将军和子车之才、尹惑之忠,贵国也是皇恩浩荡!”
“那是!西平王请!高大人也请!”
高铭文被这个‘也’字噎了一下,看来焰宙天果然不识字,圈和黑点没有白涂,知道这世间还有个也字!哼!下载本书请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