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站在国度的最顶端。
雨势慢慢变小,不管多晚,街头又是红灯高挂一片艳阳,这样的夜色,也拦不住风流弄客的情怀,何况盛都还有四万供他们调侃,为何不出来珍惜下卖弄的机会。
各大花楼热闹非凡,当红的名妓早已有了包客,最清幽的琴曲也只闻琴声,不见醉颜。
周天忙完最后一份工作,书案上的折子被她翻了无数次,子时的更声传来,她却睡不着了,都怪她下午没事乱合眼,现在好了,望着窗外漆黑的雨,越看越无聊。
周天心里数着羊,又把明天上朝的内容过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睡意,逼不得已把药戏看了一遍,最后周天无奈的从桌子上爬起来,不得不面对一个现状——她失眠了。
周天微小的动作惊动了昏昏欲睡的陆公公,陆公公见太子眼睛明亮的看着周围,还是试探的问了句:“殿下,您要就寝吗?”
周天又趴下,无趣的点着毛笔架上笔毛,睡不着。
陆公公过了一会,再次开口:“要不,奴才去传人侍寝。”揍别人一顿出出力就困了。
周天摇摇头,那些男人美则美矣,只是想到他们代表的地位什么兴致也没了,万一宠幸升官很麻烦的,何况她怎么宠,烦死了。
陆公公见太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着了急,太子睡不着奴才没有对策就是奴才失职,让太子这么低迷,陆公公觉的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突然陆公公道:“太子,咱们出去打猎吧?”
周天无语的指指外面的天色:“你认为有猎吗?”
“当然有。”只要太子想现在外面立即就是晴天原野,可尽情让太子拉弓。
周天不感兴趣的摇摇头。
陆公公萎靡下去,但顿时又再次精神:“太子,咱们去逛街,肯定能找到让太子心动的东西?”陆公公说到东西时,特别加重了两个字的发音。
周天赶紧摇头,她才不去抢男人!太丢人了!
陆公公不放过她,太子这样低迷总不成样子,给太子找点事做,太子才好休息,何况家花再美也看腻了,后宫也好久没进新鲜血液,难怪太子提不起兴趣见他们:“太子,你不试试怎么就摇头呢?这个时间正是各方才子俊杰出门的时候,咱们也去看看不是正和太子秋闱的意思。”
周天下巴抵在桌子上,挑起一只眼睛看陆永明,一手拨拉着毛笔一手玩折子,也想起李白、杜甫、苏轼都逛青楼,可这些人不都没在政治上多有成就吗,后俩人可塑性还强点,前一个太太浪漫了不好说:“不去。”
陆公公再往笔架上添根粗嚎笔给太子摸,笑容别有深意道:“殿下,城西的‘贵人院’这两天有好货竞标。”
周天翘起两眉毛,死陆公公鼓动她逛青楼,真以为你主子是男人,不过确实好久没喝酒为男人一掷千金了,不禁想起几个姐妹一起捧红小帅哥的手腕,犹如名流二代捧明星一样,偶然她也参与姐妹们捧的名角,可……周天想到破国家立即垂眉:“不去。”
陆公公眉毛也一挑再次诱惑的重申:“殿下确定不去?”
周天瞬间蹦起来,批衣服往外走:“对带点银子。”靠!忙了这么多天没道理不让她放松一下!
陆公公立即叫上贺惆贺怅走人,其他人则一个没带,太子去‘野炊’也不是多光彩的事,这里是盛都没人敢在这里下手。
雨已经停了,漆黑的屋檐上偶然掉下水滴落在积水的小坑里,风吹过,寒冷异常。周天精神的透过马车向外看,热闹一天的盛都此时非常安静,冷风从窗内吹进,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周天转而靠在车背上,按动一个按钮,左右的车板敞开,落下一幕晶莹剔透的珠帘。
贺惆贺怅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悠闲的哼着小曲,便不做声的收回目光。
紫色的牡丹长袍铺散在偌大的马车上,华贵的摆设却比不过人的气质,夜幕下衬托出一位风流倜傥的男子。
陆公公自豪的频频点头,他家太子容貌一流,宠了谁也是对方占便宜。
马车绕过三条街,眼前所见豁然不同,整条街一反前面清冷,灯火通明、艳歌笑语。
周天不悦的闭上眼睛,又豁达的睁开,她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参考不是,人家有银子花在哪也是对方的自由,她没权利要求所有人无私奉献。
马车放慢了速度,但没有停下。
陆公公更加谨慎的盯着太子的表情,只要太子对某一处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关注,马车就会停下。
周天的到来,立即引起了各方关注,华丽放光的马车,车内雍容尊贵男子和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的护卫,让很多有眼光的仆人立即回去通风报信。
周天悠然的经过,乘坐的马车如一道亮丽的风景,吸引了很多对窗观雨的男男女女。
周天在马车经过一座不起眼的建筑时停下:“闻香台?”她记得这里,白天宾客满门的闻香台,想不到晚上会不亮灯。
陆公公扶着太子下来。
周天刚踏入闻香台的范围,顿时烛光亮起,霓裳舞动,精巧的圆形转盘随即转动,流泻下点点星光,瞬间照亮了昏暗的闻香大门,一座美轮美奂的大门换换开启,巧笑嫣然的女子从门前飘过,微微行了一礼离开。
陆公公顿惊。
贺惆贺怅急忙上前护驾。
周天眼睛微眯,看了眼她刚刚落脚的地方,心里顿时展开一抹压抑不住的笑:很好,气体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