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态度如初的等着接下来的诗词会,不理会身边人的搭讪、也不看走来的商贾大贵,他在认真的衡量亭里人的价值。舒唛鎷灞癹
她有的是理由端着身份,等这些人自动投奔,一年不行两年,何必赌一时之气让本该现在存在的人将来出现,周天深思的看着凉亭中愁思想诗的才子,让他们填补现在的空缺未尝不可。
贺惆、贺怅立在周天两旁,震慑所有想上前的人。
宋依瑟温婉的站在周天身侧,不吭声亦不慌乱,即便身旁有再多的目光能抵过她这些年承受的冷嘲热讽,‘瞎子’一词入耳,她依然毫不变色。
亭中乐曲响起,合着曲风的诗词如春江中游走的金鱼,跃龙之势铿锵而出,一首劲歌铁马的兴亡诗写的颇有功底和气魄,可惜影射皇室无什么人喝彩。
另一边,两位‘搔首弄姿’失败的女子,哼出几声不满:“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比甘蓝那死丫头丑了吗,真不知那小爷看中甘蓝那丫头什么!”
另一个小的姑娘玉簪阴阳怪气的道:“时不待我们呗,若是那天在的是我们,一样能让那位小爷掏出好东西。”手帕一扫,显出几分自信的妩媚。
“可不是。”
两姐妹唠唠叨叨的回︽,到众姐妹聚集的亭子,远远的看见有姐妹在秀今日的战利品,大姑娘天冬的脸色立即暗了下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锭小金子,臭显什么!”
玉簪抚抚发上的侧髻:“就是,比她好的多了,怎么都不见人家显。”
在她们这一行,也秉承露脸的规矩,哪里权贵多往哪里晃晃呗,什么寺庙啊、诗会啊、集市啊,能遇到一个冤大头是一个,像羽衣那样把自己搭进去的叫傻瓜!活该被卖了,简直是分不清谁该为谁疯狂!哼。
玉簪、天冬一起往凉亭走,陆陆续续也有其他姑娘们回来,每个人脸上均笑眯眯,有说有笑的掂量的手里的物品,有些人是遇到了老熟客,给的都很丰厚。
玉簪、天冬掂掂手里的碎银子,又急忙缩了回去,还不够塞牙缝呢:“呦,几位妹妹收获颇丰吗?”
“是三姐姐遇到了她的老相好,知道咱们有闻香有彩头就多给了三姐姐一些,三姐姐这次恐怕能直接升二楼了。”
三姑娘细声细语的笑笑,虽无攀比之心但也难掩笑意:“哪里,到底是比不过甘蓝妹妹。”能升上二楼总多个雅房不是,她也算有个自己的住处。
天冬突然惊呼:“甘蓝!现在该是甘姐姐了,甘姐姐您这是干嘛去了?四楼的姐姐们可是不用出来的。”
甘蓝在几位姐妹的簇拥下走来,甜甜的笑容一如往昔,活动好动的性格哪里也关不住她:“出来玩啊!姐姐那边有卖鱼的咱们去看看!”
天冬抚开甘蓝的手,‘好心’的道:“甘姐姐真是好雅兴,现在还有功夫玩,对了,我刚才在才子亭看到你的恩客了。”
甘蓝不解:“谁?”
“妹妹是真傻还是装傻,当然是送你玉佩的那个。”
甘蓝小嘴微惊:“你说周公子?”甘蓝想到牡丹纽扣:“他也来这里?”
“就在前面呢?”
甘蓝不好说什么接话,只是问道:“他身边可有别人?”不管她心思如何,想不想再攀周公子的高枝,总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周公子身份不俗,若是碰到了他家迂腐的长辈或是他内宅女眷,死的就是自己,情是偷的,她们找死才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天冬笑着道:“没有,只有周公子和他的长随,不过我倒是看见解意楼的姑娘过去了一个,恐怕是想抢咱们的人,妹妹,你可要给咱们争些气。”
甘蓝闻言心里琢磨了一下,决定去看看,同时做这一行的,谁不想往高处爬过的更风光一些,年华总会过去,她总不能永远靠这一行吃饭,有点钱财在身没什么不好,她能不能抓住周公子的心,可是她能不能在四楼立足的根本:“在哪里我去看看。”
天冬笑着指指路:“我累了,休息一会,妹妹别忘了给姐姐要点什么。”
甘蓝想了想转身离开。后面跟了些想看热闹的女子。
天冬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笑,嘴里却说着:“果然是老了,动动就腿疼,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
玉簪掩嘴窃笑,心想这次还整不死她,看她以后怎么嚣张,成天只知道傻笑,装什么纯净,谁不知道谁的勾当!
三姑娘眨下眼皮,不听不看,她不过是个自身难保、拼搏了这么多年还在一楼的老姑娘,这种事见的多了,她何必提醒甘蓝,而给自己竖了敌人,人各有造化,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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