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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别误会,我只是需要对外树立一个比较正面的形象。”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不过我心里更加确定了,他刚才那通电话就是特意为严清霞打的。
他微微勾起唇,走过来抱了我一下:“你有没有想要邀请来参加我们婚礼的朋友?”
朋友?这个名词对我而言是陌生的。
在我的人生里,好像一直没有这样的角色,大概是我天生自带距离感,不大合群。
好像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可是其实和所有人都一样淡漠。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严久寂忽的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朋友这种事也讲究缘分的,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看着他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我感觉有点哭笑不得:“没有就没有呗,为什么好像说得我有多可怜似的。”
他听了,却是很自信地道:“你遇到了我,怎么会可怜?”
听他话语间的意思,千百个朋友都顶不过他一个严久寂是吧?
可莫名的,我居然有些赞同。
像他这样的男人,我大概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成为他的妻子,被他捧在手心里。
我们结婚那天,是五月八日,据说是找了人专门看过的,是个大好的日子。
这一天,我一大早就起来化妆做造型换婚纱,据说严久寂是这场婚礼的总指挥,所以他比我更忙,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没见着他的人影了。
我身上的婚纱,还是严久寂特意从欧洲定制的,纯手工制作,头纱和裙摆缀满了水晶,据跟妆的化妆师说,这套婚纱可以付海城最贵楼盘一套房的首付。
除此之外,严久寂还让人给严瑾做了同款的小婚纱,我抱着她站在镜前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好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错觉。
九点的时候,婚车准时出发,我一个人坐一辆车,严瑾和严老爷子他们一起坐另一辆。
途中,我的手机响了一阵,因为我穿着婚纱很不方便,所以手包放在了化妆师那儿,她翻找了一阵找到我的手机后,对方却已经挂断。
我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也就没在意,直接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大概四十分钟后,婚车抵达教堂。
教堂门外,有一个用粉色玫瑰装扮而成的巨型花门,两侧用白玫瑰拼出了我和严久寂的名字。
地上铺着的红毯一直通往教堂开着的大门,客人们都已经到了,我下车的时候,他们就站在红毯两侧迎接我。
而严久寂就站在红毯的尽头,一身纯白色的西装,被他穿得帅气得一塌糊涂。
我一路走到他跟前,挽起他的手往教堂里头走。
因为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先把我带到了休息室。
怕我一个人待着无聊,他又让奶妈把严瑾也带了过来。
期间,他的手机响过几次,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之后,直接按掉了几次。
可是对方像是和他卯上了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最后,他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严久寂很少做这种事,于是我小声问他是谁,他笑了笑,只含糊地回答说是个不识趣的人。
几乎是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我忽然听到“嘭”的一声,紧接着我感觉到教堂的房子似乎是抖了一下。
我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嘭”的一声,这一次声音大了许多,震耳欲聋。
休息室的屋顶忽然开裂,挂在我头顶上的那盏水晶灯就那么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