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不愿意见他死去。
这一生,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我第一个恨上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如果从此以后再没有严久寂这个人,我不知道我的爱恨该何去何从……
我感觉到害怕极了,我怕自己从此以后会随着严久寂的死而彻底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我没有回答叶承则的话,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的答案。
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的一只手忽然伸了进来,挡住了门。
下一秒,他阴郁至极的脸庞再次闯入我的视野:“顾瑾时,我很少给人第二次机会,我会坐今晚十二点的飞机离开这里,十二点前如果你后悔了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接你。”
顿了顿,他轻之又轻地补充了一句:“否则,我会当我从未认识过你,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了。”
话音落地,他也不等我的反应,直接把车门推上。
车子很快发动,带着特有的鸣笛声穿过绕城高架,途中,经过紧急处理,严久寂已不再出血。
但是他一直昏迷不醒,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我凑近一听,却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
一声声一句句的“瑾时”,听得我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想要往外冒。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他赖皮,明明是他逼着我离婚的,现在又搞得他对我有多么情深义重似的,这不是耍赖是什么。
陪同的医生许是见我掉眼泪,好心安慰我:“放心,还能叫人,说明问题不大。”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毕竟他是磕到了脑袋,这事可大可小,在经过详细检查之前,问题大不大都不好说。
我咬着唇低头看着严久寂,一点一点帮他擦掉脸上的血迹,我知道他有洁癖,如果他醒着,绝不会允许自己看起来这么邋遢。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救护车抵达医院的时候,安琪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从救护车上下去的时候,她瞪了我一眼,然后动作粗鲁地把我推到了一边,严久寂很快在好几个医生的簇拥下被推往手术室,我想跟上去,却被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了下来,看样子是安琪的保镖。
安琪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厉声和一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请到最好最专业的医生,久寂如果出什么事,看我不拆了你们医院!”
男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连连点头称是:“安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安琪一把拉过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我要的不是尽力,是百分百!!”
“是是是,我保证严先生一定会没事的,请安小姐放心!”
听到男人的保证,安琪终于放过了他,紧接着,她就举步向我走来。
在我面前站定后,她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让我的男人受这种伤?”她眼神冰冷地看着我,眸子里尽是轻蔑,“一个十几岁就出来卖的女人,久寂不过是看在你为他生了个孩子的份上才对你和颜悦色一点,你还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