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意不去啊!
徐初盈不觉也笑了起来:她真不是个合格的主子!这事儿要叫元侧妃她们知道了,笑掉大牙也是有的吧?
小坐片刻消食,徐初盈便洗漱安歇。
燕王的寝殿不但大且富丽堂皇。单那铺呈锦绣、悬着绡金鲛丝帐的象牙白玉床,几乎有个小房间那么宽大。
四角兽首金钩各悬着一个拳头大小、缀着米珠流苏的八角木框彩绘绢纱宫灯。里头没有灯火,而是放着装了秘制特配香料的香囊。丝帐轻垂,独特的香味若有似无,十分好闻。
床榻上一头有茶几,还有烛台,几上搁着数部书以及其他零碎,活脱脱一处房中之房。
而这些东西,丝毫不会影响睡觉的人伸展手脚。
别说伸展手脚,就算打几个滚都不妨事。
徐初盈忍不住好奇,爬过去翻了翻那几部书,一部兵书,一卷《庄子》,还有一卷《山川地域志》、一卷《四方怪诞异谈录》。
哟,胃口很驳杂啊!
徐初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无声一笑,拿起那本《四方怪诞异谈录》抚了抚,轻轻翻了翻。
兵书和《山川地域志》也就罢了,嗯,《庄子》也算是修身养性吧!这《四方怪诞异谈录》,徐初盈光是想象着他那样的人,板着脸,绷着神,翻看这等志怪杂谈,便觉好笑。
而且,怎么没有《论语》呢?
她虽好奇,却也不敢乱动燕王的东西,且帐中光线不好,她也不敢点这里头的灯。就着外头光影略翻了两页,便仍旧按照之前的老样子放好,躺下睡了。
徐初盈原本以为在他的床榻上睡觉自己会紧张、会不习惯、会睡不着。
可没想到,居然不一会儿就香甜的睡了过去。
然后,感觉到热乎乎湿乎乎的东西弄得自己的脸上、眉眼唇鼻上极不舒服,身上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重重的闷得有点呼吸不畅。
被扰好梦徐初盈十分恼火,极不满的哼哼两声,扭着身子抬脚便踹。
耳畔清晰的响起低低的轻笑,跟着嘴唇被用力的咬了一口,徐初盈“啊!”的一声吃痛醒来。猛然睁开眼,便正正对上一双隐带笑意、深邃幽黑瞪着自己的眼睛。
他在上,她在下。
徐初盈气得真想一巴掌把这人扇下来,扰人清梦,不道德!
她很生气,但是没胆扇。
于是,徐初盈果断的又闭上眼睛,口齿含糊的道:“王爷,晚了,睡、睡吧!”
燕王又低低的笑出声来,在她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低哑着嗓音轻笑道:“你睡你的,不必管本王!”
说着双腿用力压住她。连连亲吻,双手游动,身子一抬一顶重重进入了她。
徐初盈身子一僵闷哼一声,睁开眼:“王爷!”
话音未落,化为惊呼,身体如风雨中的小船颠簸摇晃起来,除了双臂紧紧的抱住他,咬着牙闷哼硬撑过这场肆虐的风暴再别无他法!
风暴愈来愈猛烈,徐初盈如同狂风暴雨中迷失了方向的小船,随着风浪忽而被抛上风口浪尖忽而又猛的坠入谷底!低低的闷哼也变得失控的大声起来,带着哭腔!双手死死的掐进他背后皮肉里,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折腾得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