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便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
“令贵妃,原来此事真是你所为,皇上对你百般宠爱,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皇额娘、皇上,令贵妃她密谋行刺皇上,罪无可赦啊!”皇后故作愤怒道。
“住口!”皇帝看着皇后,额头上青筋直冒,心中更是担忧不已,魏凝儿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对她大为不利,无论如何,皇帝也不信魏凝儿会害他。
“给哀家说清楚!”太后看着魏凝儿,沉声道。
“太后娘娘,都是臣妾不好,那日,皇上本在臣妾宫中歇息,可和贵人却已犯了旧疾为由,派人将皇上请走了,皇上临行时曾说,去去便回,臣妾等到了半夜,也不见皇上人影,奴才们又禀报,说和贵人的宝月楼里又歌又舞好不热闹,和贵人她竟然敢撒谎骗走了皇上,岂不是不将臣妾放在眼中,让臣妾被人耻笑?臣妾一时悲愤交加,便不顾一切去了宝月楼,闯进了和贵人的寝殿!”魏凝儿说到此,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了。
“皇额娘,都是朕平日里太过宠爱令贵妃,才让她如此放肆,不过,和贵人也有错在先,更何况她还以下犯上,和令贵妃争执,误伤了令贵妃,朕当日已下旨处罚了和贵人身边的奴才,并将她禁足,至于令贵妃,她已受伤,朕便宽恕了她!”事到如今,皇帝也有些无奈,为了让太后能消气,不再追究此事,他便顺着魏凝儿编造的谎言说了下去。
“皇额娘,令贵妃她……。”
“皇后!”还不等皇后说完,太后便低声呵斥道。
皇后只觉得倍受打击,令贵妃撒了谎,皇帝不仅不怪罪,还替她圆谎,连太后也信了。
“既然是误会,哀家也放心了,只是和贵人她也太放肆了,竟然以下犯上伤了令贵妃,如此不守规矩,也该好好给她一个教训,来人啦,去敬事房撤了和贵人的绿头牌,让她在宝月楼闭门思过,没有哀家的旨意,不许她离开宝月楼半步!”太后沉声道。
“是!”绿沫应了一声,立即退下去安排。
“时辰不早了,哀家也该歇着了,你们跪安吧!”太后低声道。
“皇额娘!”皇帝从太后的冷静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皇帝不必担心,哀家身子无碍,皇帝你日理万机,也累了,该回去歇着了,皇后留下伺候哀家吧!”太后笑道。
“是!”皇帝闻言,轻轻颔首,带着魏凝儿一道离去了。
“皇额娘,令贵妃她在说谎!”待皇帝和魏凝儿离去后,皇后才面色凝重道。
“哀家知道!”太后轻轻颔首,
“那皇额娘为何要饶了她?”皇后满是不解道。
“为何?”太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皇帝那般护着她,哀家若说她撒谎,岂不是告诉众人,皇帝也撒谎了,哀家虽然是太后,是皇帝的额娘,可皇帝却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哀家不允许任何人有损皇帝的威严,包括哀家!”
“是,皇额娘!”皇后闻言,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多言。
“皇后,你是大清的国母,尊贵无比,可你也不要忘记,任何时候都莫要在皇帝面前失了敬意,你方才已触怒了皇帝,哀家不愿多追究,也是为你着想,以免皇帝迁怒于你!”太后叹息道。
“皇额娘,臣妾早已让皇上厌弃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回,在皇上心中,臣妾比不上孝贤皇后那般仁慈、宽厚,也比不上令妃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无论令贵妃做什么,皇上都喜欢,即便她犯错,皇上也会不顾一切护着她,在皇上心中,她已不是嫔妃,而是他之最爱,令贵妃当初不在宫中时,皇上对她念念不忘,举国之力寻她,而臣妾,即便日日守在皇上身边,费尽心思也不能让皇上侧目,皇上早已厌倦了臣妾,无论臣妾做什么,皇上都不喜欢,臣妾又何苦自讨没趣!”皇后说到此,眼角泛着泪光,只
觉得无尽的悲哀席间而来,她和皇帝之间,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不禁在心中问自个,为何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皇帝气她不知好歹,咄咄逼人,毫无国母的气度,她却怨皇帝对她太过薄情寡性。
看着皇后,太后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皇后,哀家知道你心中的痛苦,身在宫中,又有谁能随心所欲,即便哀家都不能,你若是看不透,吃亏的始终是你。”
“是,皇额娘,臣妾明白了,可就这样放过意图谋害皇上之人,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皇后抬起头一脸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