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走出浴室,又看了看大厅。
当然,她不可能在。
人的感情,记忆,对某个空间的感觉是无法控制的,先前这里有她的一切,她走了,这里安静得如一座空坟,连鬼都没有!
她搬的不只是家,还从他心里占据的那个固定位置里搬了出去,所以心空了,不好受。
如果你有感受过一起住的人突然搬走整栋房子只剩你一人的感觉,你就会知道,那有多不舒服。
更何况,那还是和他默契度爆表,相处过四年的妻子——
哦不,前妻。
换好衣服的封以珩下楼,捡过西装外套穿上,出门。
迎面钟点工刚好过来,遇见了便说:“先生晚上好!太太在楼上呢?”
钟点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的消息。
周六,他们通常在,所以钟点工觉得有点奇怪。
“先生要出门?”
必须出门,再呆下去,他可能要出现幻听了。
视线落在钟点工手中的保温盒上,“什么?”
“哦!给太太熬的!”
“不用了,她不在。”
“啊……”
说完,封以珩就走了。
钟点工点点头,也没问什么,进去开始打扫。
她的身份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有些不该问的,便也不问了。
可能……
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吧?
先生好像不太高兴呢!
保温瓶放在桌上。
是熬给太太喝的保胎汤呢,太太不在,给谁喝啊?
……
宾利在南口区停下,按了铃,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有人来了,滋滋作响后奇怪的声音,“封老大?干嘛呀大晚上的?”
“开门。”
“干……干嘛?”莫名其妙。
“废话那么多?”
门开了,封以珩轻车熟路地上楼去,到了纪辰的公寓别墅。
纪辰开着门等他来,封以珩一看他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心里有了数。
封以珩直接进去,卧室的门半掩。
“打扰到你了?”
“干嘛来也不打声招呼?”
封以珩说:“要结婚的人了,就不能收敛点?”
纪辰坐下来,“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婚又不是我要结的。”
“喝酒了?”封以珩看了看他,“要么别结。既然决定顺从,就不要对不起你的婚姻。”
“我又不是你,那么能忍!惹急了,大不了老子这少爷不当了!”
封以珩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半晌。
这期间,卧室的门打开,女人从里面出来,冲他们尴尬地打了声招呼,说先走了。
“做了?”封以珩问。
“还没呢!”纪辰瞟他一眼,“谁让你来得那么是时候?喝了点酒,意乱情迷了。”
“你别乱来,结婚非你所愿,敏之不一定怪你,可你若不洁身自好,你们这段感情,多半拉不回来。”
“我洁身自好了,我们就能重新开始?”纪辰的表情是嘲讽的。
“不知道,”封以珩也不给他确定的答案,“今晚我在你这睡。”
“干嘛?”纪辰立马一副八卦样,“跟晚妹妹吵架了?哎等会儿……今天好像是周六??”
周六!
池晚那天说,他们周六吃散伙饭是吧?
纪辰自顾自地脑补完了后,一拍手掌,“你们真离了!!”
他们当是玩笑话,没人当真,结果……是真的?
封以珩不答,起身:“书房借我用下。”
“哦哦……自家人,随便用!不用客气!”
封以珩去了书房后,纪辰立马打开了微信群,手速如飞。
“号外号外!三哥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