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去听听仙儿姑娘的意思。”
说罢,姑娘正要下台,不想欧阳长浩收起折扇走了过去,声音低沉着:“且慢!”
这下好看了!
姑娘也略显诧异:“欧阳公子这是?”
“我有几句话想问这位朱公子。”
毕竟诗作不是出自他手,朱金斗还有些心虚:“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会是输不起吧?”
“非也非也,就是几个很简单的问题想问朱公子,不知朱公子可否赏脸回答?”
“那……那你问。”
“此诗作真是出自你手?”
“当……当然,不然还能是谁?”
“哦?既如此,想必公子的诗词功底应该相当之深厚吧?”
“那还用说?”
“请问,公子先前所作谓之何种诗体?”
“诗体……这个……”小胖子就认识几个字,诗体什么的听也没听过如何知晓,被对方一问,顿时急出了一头汗。
“公子,为何这般吞吐不定?该不会是诗词最基本的诗体都不知道吧?”
“我我我……我当然知道。可我凭什么跟你说?”
到了这一步,欧阳长浩心头已定,暗叹心中所想果然没错,眼神忽然一凛,展开折扇呵斥道:“小胖子,你好大的胆子!我等文人在此斯文场合,岂容你借他人之作来显威风!连最基本的五言绝句都不知道,还谈何作诗?你以为在座的文人都是瞎子吗?”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别胡说啊?!”
“你还嘴硬!你敢说方才诗作是你自己做的?那好,有本事你再作一首,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作得出来,我欧阳长浩给你磕头赔罪,若作不出来……”
“哎哎哎!好了好了,我承认就是咯!”小胖子经不住逼问了,耷拉着脑袋指了指夏商,“刚才的诗作是夏春秋作的,我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不远处,雅芝小声惊呼:“糟了!他怎么把少爷供出来了?!”
把诗作当买卖,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中,在场的文人可都有些恼了。
“诗为好诗,人却非善人!”
“把诗词当作买卖,真是有辱斯文!”
“这夏春秋名字倒是别致,怎生得如此市侩?”
谈论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商身上。
在场人数众多,难免有认识夏商的,当看到夏商的面容之后好多人都觉得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可那“夏春秋”的名讳却从未听说。
“夏春秋?”楼上珠帘后的女子轻咦出身,靠得走廊近了几分,轻轻撩起珠帘看了看,“这便是那事了拂衣去的夏春秋?长得倒是俊俏。”
别人还有些拿不准夏商的身份,但欧阳长浩把目光锁定在夏商身上后脸色瞬间一变!
“夏商!”
一声惊呼,在场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果然是夏商!”
“真的是夏商!”
“夏商原来没有死!”
这下大厅里炸锅了。
“妈妈,下方众人所议之‘夏商’便是那十万金买下柳月楼名倌,却害得家破人亡的纨绔吗?”珠帘后的眸子更显好奇了,想着之前的诗句,又想着扬州的传言,不禁嘴角上翘,“待会儿定要叫他过来好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