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命……
然后又是自己的不由自主,主动纠缠……
那人的抗拒和最后的拥抱……
最最让人心颤的还是那人怀抱时忍着寒冷,故作冷静轻轻拍打自己后背的温柔……
上官婵愣愣地看了男人许久,奇迹般地没有挣扎,没有反感,也没有厌恶。片刻间,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一样,体会不到心情、感受、直觉,只有片刻的安宁。
安宁!
对一个武林中人来说是何其奢侈的感受?
这是只有身在其中,经历了太多身不由己后才会体味到的珍贵!
这是一种馈赠,哪怕只有一秒,也足以感动到那些飘零中的无根小草,让他们永远铭记。
上官婵回过神来,凑脸贴在夏商耳边,轻声道:“淫贼,我上官婵从未向人认过错,今夜,在我上官婵将死之际,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是个好人。小淫贼,你听到了吗?”
说罢,上官婵稍作犹豫,略作娇羞,闭眼送上双唇。
四唇相接,美妙只是瞬间。
上官婵忽然浑身一震,惊愕得瞪大了眼:“纯阳之体!”
也不知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上官婵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却也有了三分犹豫。
……
天亮了,和煦的阳光如暖风一样柔柔的,缓缓的,吹进了草屋。窗户不知被谁打开的,金灿灿的阳光透进房间,洒在澡盆水面,染了一层金沙。
水是温的,阳光照出了淡淡的热气,也照出了澡盆边叠得整整齐齐的男人的锦衣。
夏商依旧睡着,在水中显得有些难熬,拧着眉头,嘴唇发青,倒不是寒气所致,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夏家小院后的百年古树上,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一辆来自扬州城的马车从街口飞快驶入,躲在树上的女人才悄悄消失在榆林县中。
忠伯是永远是夏家醒得最早,起得最早的一位,天未亮便开始喂马、扫地、烧水……
马蹄声吸引了忠伯的注意,便放下手中活计到了院口,一看之下方知果真是夫人回来了。
马车很快到了门口,秦怀柔先从车里出来,随后便是父亲秦峰。
“忠伯,情况怎样了?”
下车后,秦怀柔就急急追问。
忠伯摇摇头:“夫人,老奴不清楚。昨夜少爷非要我等休息,似乎是少爷在照看。”
秦怀柔没有再问,还以为相公在新宅里休息,不想去打扰,就带着父亲直奔草屋。
可草屋的景象让人意想不到。
上官婵竟然不见了!
反而是夏商睡在澡盆中。
“相公!”
秦怀柔大惊,急忙跑到澡堂边看,却发现相公光着身子在水里面,表情痛苦,嘴唇发青,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元气大伤!
“相公!相公!你快醒醒……”
秦怀柔慌了,泪珠一下填满了眼眶,回头望着秦峰:“爹,您快看,相公他怎么了?”
秦峰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不好!这小子被人采了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