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句话说得凌晓冉的心里直翻腾,明显的崔月已经把她和曾经顾晟爵的那些个女人化为了等号,虽然她有自己的苦衷,可是这些是重要的吗,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她还是跟了顾晟爵,还是和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一样,也许就是看中了他的钱,是啊,如果他没钱,她怎么会为了刘家跟了他,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意思而已。
崔月见她不说话,可能觉得她已经把这些话听进去了,毕竟是曾经在一起认识的姐妹,这个人也就比顾晟爵之前的那些个女人多了一层的感情。
“顾总吃软不吃硬,有时候有些事别和他硬来,女人嘛,柔柔软软的这样男人才会喜欢!”
凌晓冉垂着头,似乎是在思索,而身边的人已经笑着走开了,临行时告诉她司机就等在楼下,顾总不喜欢迟到的人,让她快一点收拾了。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凌晓冉刻意的伪装卸下了防备,心里却有些难言的苦涩,这里虽然不是家,可走出去就再也找不到家了。
日落西山,她终于还是拿着自己少的可怜的那一点东西走了出来,楼下已经没有了崔月的身影,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等在那里。
凌晓冉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拉开了后车门垂着头坐了进去,告诉前面的人可以走了,她仰头望着窗外自家的玻璃窗,整洁明亮,而她却再也回不到了从前。
那是个三层的别致独栋别墅,整体的感官让人觉得不是华丽而是沉稳和极致的低调奢华,就像顾晟爵这个人,一眼就知道他是个不太内敛的有钱人,张扬中带着沉稳,而沉稳中又带着老成,似乎在这种双重品格的支撑下,他的实际年龄已经变得微不足道,甚至不在有人提起。
凌晓冉站在那扇白漆的大门下,有些自嘲的笑着,一门一豪宅,一墅一世家,早就听说了邸景的房子金贵,只是没想到她也会有能住进来的一天。
“顾总说了,他今天会晚些回来,不要等他吃饭。”那个司机匆匆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凌晓冉拎着行李站在大门前,等回神的时候,这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甚至连怎么进门都不知道。
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欣赏一下这栋别墅的外景,她就是这么自嘲,将手中的小行李箱放在了门口,紫红色和洁净的白色本来就不搭衬,就跟她和顾晟爵这个男人,索性她将小箱子拿在了手里。
她走下了台阶,看着大门口的栅栏门,幸亏那个司机将栅栏门给她打开了,不然这样等在外面,还以为她是过路乞讨的,也许还没等到顾晟爵,这里的保安就将她轰出去了,显然这男人是没有一点诚意的,让她来却又等在外面,这不明显的是要杀光她的锐气吗,可是她哪里还有一丁点的锐气,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庭院不太大,不过也各有千秋,每个角落都塞满了景色,就像要随时随地的彰显着这里主人的奢靡生活。
往后面走,在别墅的侧边有个小小的廊架,上面爬满了不知名的爬藤植物,此时那些小花开得正艳,似乎都在一争高下,她抬起头看见了二楼的阳台,古朴的瓦砾配合着白漆的墙面,很有种江南水乡的感觉。
她将行李箱放在了廊架的下面,伸着腿坐了一会,天已经慢慢地黑了,可是顾晟爵没有一点回来的消息,幸亏这庭院中还有几盏明晃晃的灯柱,此时已经开始发出微弱的光了。
廊架的后面是大片的绿植,中间摆着石桌椅,她觉得这个男人倒是会享受,夏日热得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坐到这里,但是要干什么,也许数星星吧,她推了推自己的宽边眼镜,走下了廊架,拐到了别墅的后面,这里的院子要比前面的大些,不过都被一些高大的树木遮掩了,不知道楼上的光线是不是会不好,夏天开窗的时候一定都是树叶哗啦啦响开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凌晓冉竟然对那种生活有所期待。
突然一个白色的西式摇椅展现在了眼前,铺着花色的垫子,软软绵绵的,这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女人,那种软的像水一样的女人,头发很长,模样很漂亮,至少说话温柔至极的那种,也许只有那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摇椅,可能顾晟爵喜欢的就是那种,可她凌晓冉上辈子是泥,这辈子也是泥,就盼着他快一点厌烦了,她就能找回了自己的生活了。
她叹了口气朝着那边走过去,摇椅上面一个同色的支架,支架上面搭着布幔,她伸手摸过去,竟然一尘不染。
她试着坐上去,柔软舒适,她扬起双腿荡了起来,铁器的磨擦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看来是许久没有人坐在上面了,才会生出这种水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