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一眼,“你就不能认真听我说话?”
“能,但是我知道你会说第二遍,你再不说,他等久了,我受罚肯定不会放过你的。”秋夕善意的看着杜仲,杜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在亭子那边。”
“我走了。”秋夕抖了抖衣服上碎掉的药渣子,扭了扭脖子,走出药房,慢慢地走到亭子,看着亭子上就只剩下竹御凌,一人一个棋盘,原本在他身边斟酒的侍女不知不觉地消失了,竹林轩内的侍女也慢慢变得少了。
最后只剩下她那一个院子里面的三个侍女,其余都变成了男子,秋夕缓缓走到亭子,慢慢地拿起他身旁的酒杯,换过一杯温茶说道:“小酒可以怡情,但是常常喝酒伤身了。”
“身体好的差不多,学会教训我了?”竹御凌没有抬起头看秋夕,依旧认真的地研究着棋盘,“不是,只是关心罢了。”
秋夕低下头看着棋盘,而手握棋子的竹御凌不禁一愣,缓缓抬起头看了看秋夕,侧面看着立体的面容,不禁惊叹秋夕在这三个月在各种药池的浸泡下,让肌肤和面容变得更加好,“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求之不得。”秋夕短短的回复却在脸上散发出一脸想出去走走的小心思,竹御凌不禁一笑,放下棋子,站起身,正准备说的时候,秋夕说道:“这盘棋太难了,我解不开,是不是不能出去啊?”
竹御凌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月用各种方法给秋夕贯通明义礼智信各种思想,行为,以及药理,导致秋夕现在想事情习惯性完成一些事情才可以去做下一样事情,泯灭了她一丝天性,“你若能解开,估计全天下的棋士都会过来跟你讨教了。”
“所以我可以出去了?”秋夕喜出外望站起身,看着竹御凌,阳光下的竹御凌温润如玉,公子温如玉,笑如风,她不住定了定,笑了笑看着他轻轻地伸出手,秋夕走过去握住他的胳膊,“你要带我去哪里?”
“来就知道了,首先你先回去把这一身白衣换掉,不然以为你披麻戴孝,家中有丧事。”秋夕看着之前被杜仲嫌弃自己衣服太花,一气之下换了白衣,到现在已经习惯白衣做事,毕竟白衣更能要求自己的一切要求,让自己更好更消息你的处理药材以及各种毒药和解药的粉末。
秋夕放开竹御凌的胳膊,走了几步回首看着竹御凌,竹御凌点了点头,她才小碎步跑回自己的院子里,而竹御凌则让人准备一切去普陀寺的一切事物,只是却不知今日恰好是难得一遇的因缘铺解,那人也恰好出宫办事。
阳光明媚,白云飘飘,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云,阳光穿透树叶,淅淅沥沥地打在地上,树上,马车上,秋夕靠着马车的窗子,一手轻轻掀起帘子,看着外面骑着一黑一白的马的幽歌和随逸仙,不禁撇了撇嘴巴,“为什么,你要叫上他们?”
竹御凌将手中那一本秋夕从未看过的药理的书放在案几上,声音如同清脆的竹子般说道:“我带你出去,始终不符合礼。带上你哥哥,最起码用你兄长的名义带你出去,更何况那位不是我请来的。”
秋夕白了竹御凌一眼,伸手想拿案几上的糕点的时候,却被竹御凌制止,“身体虽然好的差不多,但是始终不能贪嘴。”
“比我娘还唠叨,真不知道为什么世上的人叫你大公子,还说你博学文雅,温柔如风,字不多,但是却足够文雅,要是让他们看看你管我管的比我爹娘还要严格的样子估计会跌破眼镜。”
竹御凌轻咳一声,看了看秋夕,“世上人叫我大公子,并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我的家族我是最大的罢了,况且他们想看见的机会都不会有的,你就给我安安心心的背288种药理以及普遍的药方给我听听,错一禁足十天,我倒要看你要在府邸被禁足多少天,直到大选。”秋夕咬了咬唇,呼了一下气,微笑地看了看竹御凌没有开玩笑的脸,转身用后背对着他,连忙在心中骂了几千万遍。
如果眼神和呼吸可以要人命,估计竹御凌早已经在黄泉喝了无数次孟婆汤。秋夕再次转过身,侧面对着竹御凌索性闭上眼睛背着那些药。
虽然知道竹御凌帮她成功的构建起一套完整的药理体系和丰厚的知识和见识,但是始终缺少实践都无法真正可以为别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