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晋后,赵国便在此筑有城关。一直到现在,城关根基还在,牛辅进入晋中后,又重新修缮了一遍。
张绣见徐荣紧追不舍,自己前脚刚进古川口,徐荣后脚便跟来了,心里颇为诧异。按理徐荣败了一阵,不至于冒进。
正当张绣在关城上疑惑的时候,但见对面军中出来一将叩关。那将看着年纪跟自己相仿,后面打着的旗帜上竟也是一个大大的“张”字。叩关的正是张任。
张任手持长枪,足跨骏马,左侧兽皮箭袋,右侧配有饰纹角端弓,单骑来到关前叫阵。
樊稠见来将是个年轻小子,心里不以为意,当即对张绣说道:“贤侄且在此为我守关,看我如何取他性命!于是拿上自己的兵器,跨上战马,便出关迎战。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樊稠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任本来是想和张绣较量一番,不成想出来的竟然是樊稠,也罢!是你自寻死路。
“我乃大将军麾下先锋张任!樊稠逆贼,不识天数!还不束手就擒!”张任大声呵斥道。
“黄口小儿!一个无名之辈,焉敢大言不惭!看枪!”樊稠二话不说,飞马上前,枪口直指张任而来。
张任也不含糊,左手一甩马缰,双腿一夹马肚,右手紧握长枪,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狂飙而上。
二马一错蹬,转瞬之间,樊稠枪尖离张任不过一尺,张任只稍稍低头便躲过一击。张任反应之快,令樊稠心中一惊。一击不成,樊稠迅速调转马头,继续攻向张任。
张任回马一枪,正指樊稠心窝而去,樊稠条件反射般,闪身躲过,铠甲之上被张任长枪划出了一条长长枪痕。
张任只一击,樊稠便已然知晓张任身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当下不敢再贸然出击,只是紧守门户,与张任马上周旋。
张任见樊稠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凌厉攻势,反而选择了谨慎防守,便知这樊稠已然心虚,只是顾及颜面,不肯立刻回撤,想要借防守与自己周旋一番。
于是,张任立刻加紧攻击,力气也更加三分。平常的张任已经够樊稠喝一壶的,奈何倾尽全力的张任?樊稠已经被张任的攻势压的喘不过气来。
徐荣这此算是真的见识到了张任的本事,看来昨天张任的话可不是海口虚言!以张任的枪法,即便不在张绣之上,也未必便在张绣之下,二人有的一番较量。
关城上的张绣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张任的名字,以为是个无名小将。然而看到二人交手,张绣也是心下骇然,自己知道樊稠是个什么本事,如此下去,只怕过不了数合,便要丧身张任枪下。
樊稠见势不好,也顾不得许多,当即拼尽全力一击,荡开阵脚,回马便往关门撤去。
张任见樊稠要跑,也不追赶,只把长枪插在地上,当即挽起角端弓,搭上翎羽箭,望着樊稠后心,嗖的一声!破空之声响起,翎羽飞箭直往樊稠后心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