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烟漫不经心一笑。
“说来听听。”
“这场相亲,我是被家里逼着来的。简少你风流倜傥,年轻有为,我真的望尘莫及,高攀不上。”海棠压低声音,“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简容烟笑容清冷,疏离。
“恰好,我对你这种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也没兴趣!”
海棠心里那叫一个爽。
“那就下周六吧。我们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简容烟带着下属离开茶楼。
海若连等候多时也不见简容烟,心急火燎推开包房的门。
“都这个点儿了,简少怎么还没来。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问了,爸,简容烟刚才来过,看我不顺眼,就走了。”
海若连一脸诧异,“怎么会不顺眼呢?你们有过语言交流?”
“有啊,简容烟说她喜欢的是妩媚妖娆的小妖精,我这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入不了他的眼。”海棠故意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海若连长叹,语气尽是无奈。
“我们回家吧。”
“爸,我还有一大堆功课呢,我回学校啦。”海棠还惦记着君靖离的午餐。
“回吧,回吧。”海若情绪低落。
海棠如同出笼的鸟儿奔出茶楼。
君靖离早就在西餐厅的包间等她。
“你来的好早。”海棠笑着给他打招呼。
他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双目幽深。
海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相亲去了?”
“喔,为这事儿呀!”海棠终于醒悟,笑道,“我是迫于家庭的压力,也就是应个景。我看不上简容烟,简容烟也看不上我。”
“以后再也不许去!”他握住她的手,目光变得灼热。
“嗯,不去!”海棠心里像灌了蜜一般甜。
“点餐。”他把食谱递过来。
“君靖离,我还要借你那辆法拉利用一下,下周六我和‘夜枭’要比一场。”
“我说过,不许再参加那种危险的赛事。”他口气坚决。
“就一场。”海棠语气软绵,几近哀求,“我保证,这将是我人生最后一场赛车。”
他摇头。
“可我已经答应了。”海棠放开他的手,“刚刚我才知道,简容烟就是‘夜枭’。他堂堂的北城地下车神,败在我手里,很是憋屈,再比一场,我一定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愿赌服输,简容烟他庸人自扰,不许你瞎掺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简容烟就是‘夜枭’?”海棠问。
他浅笑,沉默。
忽然,一阵手机来电铃音响起。
他不耐烦地划开手机,“有事,琳达?”
“君总,霍妙媛小姐执意要见您。她说要和您谈酒店合作的事项。”
“告诉她,今天是我的休息日。所有公事等到明天。”他径直挂断。
海棠隐隐约约听到了“霍妙媛”三个字。
霍妙媛可是北城第一名媛。
她是四大家族“霍家”唯一的宝贝女儿,早年留学法国,两年前回到北城接手霍氏,现已在上流圈子风生水起。
侍者把两客牛排和餐点送上。
海棠忽然间没了食欲。
“没胃口?”君靖离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先吃,我去门口透透气。”海棠刚起身,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摁住。
“吃饭。”君靖离指了下她面前的牛排。
海棠拿起刀叉,胡乱扒了两口。
“走吧。”
君靖离简单吃了点,牵起她的手,走出西餐厅。
时值深秋,正午的太阳已经不算刺眼。
“海棠。”
一个熟悉入骨的男子声音传入海棠耳膜。
巡音望去,竟然是宫之言。
他高大笔直的身躯,得体的休闲装,身上洋溢的青春和朝气令人不敢直视。
君靖离已经替她打开车门。
她静静望着几米外的宫之言,嘴巴张了几次,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