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计议,”顺德帝含糊其辞,“十九弟重伤未愈,辰逸又昏迷不醒,这……朝中无人可用,北冥国又来势汹汹,若是继续打下去,必将生灵涂炭,朕于心不忍啊!”
东丹天啸嘲讽冷笑。
皇兄向来力主向外扩张,这些年从未停止征讨,几时在意过生灵涂炭的事了?
如今百般推托,还不是因为之前都是皇兄跟北冥国商议,设下局,要置他于死地吗,当然不能对北冥国赶尽杀绝了。
然他却不能白受这屈辱,强硬道,“皇兄仁义,臣弟甚是佩服,不过北冥国背信弃义,却绝不能就此罢休,否则他国定会耻笑我东川国是任人玩弄之辈!那几名将领杀无赦,北冥国也必须退兵三十里,否则臣弟拼死,也要与之血战到底!”
群臣皆惊。
他们虽然知道幽王手段强硬,铁血嗜杀,却甚少见到他发怒。
但这一刻,他却真的怒了,血红的眼睛弥漫着森然的杀气,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会咬断每一个胆敢挑衅他威信的,猎物的喉咙。
顺德帝都有些根儿颤,心知他若硬是追究起来,谁也挡不住,可是若真杀了北冥国那几名将领,他如何向北冥国太子交代?
这本来就是计谋,为了灭掉十九弟的人马,才要北冥国出兵的,结果……
百里恪越众而出,道,“皇上,王爷所言甚是,我东川国之威,不容他人侵犯,必要严重警告北冥国!”
其余朝臣也都大半附和。
顺德帝一看这情形,不松口是不行了,就先假意答应,再找个机会,偷偷放走北冥国的几位将领就是了,“十九弟所言甚是,朕定不会放过北冥国将领,以立我国威。”
“皇兄英明。”
散朝之后,群臣都退了下去,顺德帝坐着生了会儿闷气,暗骂十九弟不不把他放在眼里,摔够了东西,这才命内侍去天牢,将侍卫长叫来,吩咐他做事。
结果没大会儿,即传来消息,北冥国几位将领已被带走,处以极刑。
顺德帝大怒,“谁准你样这样做的,啊?”
人死了,北冥国能善罢甘休吗?
这下想不结仇都难了。
侍卫长吓的面无人色,“是、是幽王……”
“该死,都该死!”顺德帝气的要发疯,十九弟明显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竟然抢在他之前,把人给杀了!
十九弟,朕要你不得好死!
可问题是,现在要先想办法,安抚北冥国才行,这下麻烦大了……
而此消息传出后,朝廷内外皆知,幽王可先于皇上而处置朝廷重犯,皇上更是无法可想,幽王这是要反客为主啊……
如此一来,以前那些极力巴结太子的,全都转而巴结幽王去了,还说什么太子就是个窝囊废,幽王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给捻死。
“狗眼看人低!”听到这些传闻的太子气的发疯,狠拍桌面,手都拍得生疼,心里还是憋屈得厉害,“是儿臣动动手指,就能把十九皇叔给炸上天!”
可惜功亏一篑呀,要不然,现在该得意的就是他了。
夜皇后看了他一眼,倒是比他要沉得住气,“世人都是如此,你气什么?那些人之前巴结你,难道是真心了?还不是因为你能给他们好处吗,走了便走了,有什么好气的。”
“母后说的轻巧,”太子哼了一声,“没有那帮软骨头,儿臣行起事来,也不方便,难道要事事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