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削斜撩正手反手,但就是没有从上至下的直劈,等他再次舞完,他实在忍耐不住,将这问题问了出来。
那汉子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所谓乱披风,乱乃指刀快,使敌挡无可挡避无可避,风乃指刀形飘忽,无迹可寻,而这披字……便是做到乱与风两字的关键。”
他拿起刀从上至下猛劈一刀,待得劈到底时抬手一刀横削,略停一下说道:“你再看。”说完将刀斜斜往上一挑,紧接着顺势一翻手腕横劈过去,这两下衔接得如行云流水顺畅之极。
徐子桢眼睛一亮,拍手道:“我明白了!这披字说的就是把出刀角度控制在最短的距离内,以达到最快的速度!”
那汉子微微颔首,眼中带着笑意:“孺子可教。”
徐子桢迫不及待的从他手里接过刀来,略一沉吟就按着记忆慢慢舞了起来,那汉子则站到一边静静看着。
一开始他还舞得明显生疏,毕竟他从没学过任何武器,但那汉子不时在旁边出声指点,徐子桢又是个极聪明之人,很快就慢慢熟练了起来。
这套刀法并不太难,关键在于各招之间的刀势变换,另外就是一个快字,徐子桢大伤未愈,咬着牙强忍着疼不停练着,他对于功夫有着特别的爱好,从小如此,只是在他那时代只有用作比赛用的功夫,象这样用于实战的几乎看不见。
他感觉自己就象一个掉入米缸的耗子,乐得心花怒放,现在哪还顾得上休息,一遍接一遍地练着,直到将近两个时辰,这时他已基本学得有模有样的了,但是感觉自己的胳膊已快要抬不起了,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抱起酒坛猛灌了一气,这才抹着嘴笑道:“我的记xìng还行吧?”
那汉子拿起坛子也灌了一大口,说道:“你倒学得很快,是块材料,如此我便能放心离开了。”
徐子桢一惊:“这么快?”他和这汉子不知怎么的感觉投契之极,眼下听他说要离开,心中顿时有些不舍和怅然。
那汉子一笑,指着那座没有墓碑的坟茔道:“原本昨rì便该走的,我兄弟葬于此地,每年我便于他忌rì来陪他三天。”
说着他拍了拍徐子桢的肩:“朝廷**无能,边疆战事吃紧,我看你是条汉子,望你善用此刀法,即便rì后无缘再聚,那也无妨。”
徐子桢黯然不语,良久才抬头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前辈?大哥?”
那汉子想了想:“我排行第二,你称我一声二哥便是了。”
“二哥!”徐子桢认真地叫了一声,忽然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断臂,二哥,凌厉无匹的刀法,还有这么好的酒量……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汉子吃吃地道:“二哥,您……姓武?”
二哥猛的一回头,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认识我?”
这下徐子桢更能确定了,他激动地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二哥的手臂,语无伦次兴奋地说道:“二哥,你……你真的是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