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过去看看?外边可没有什么打打杀杀,跟梅氏这里全然不同。”
他用内力查探四周,确定没有人,便压低声音道,“我晓得你是厌倦厮杀,当初嫣娘子亦是如此,你若能如嫣娘子那般逃离梅氏,何尝不能享一个盛世太平?”
安久选择自毁,有许多原因,莫思归所言只是其中之一,然而其中有一句话很能打动安久,他说外面没有打打杀杀。安久前一世也算是太平,没有大规模的战争,但她没有机会感受。眼下尽管走的还是老路子,但她没有成为通缉犯,背后还有一个家族作为依靠,可以放松的出去转转,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机会。
她做了一步退让,“好。不过,你还是要尽力毁灭我,我答应即便失败也不会杀你。况且我仅仅是个魂,不算人命。”
“想不到你挺能说。”莫思归无奈的看着她,“可是说的这叫什么事啊!”
哪有人说毁灭自己如谈论家常便饭一样!
迎着安久平静的目光,莫思归胡乱晃晃折扇,“罢了罢了,依了你就是。”
意见达成一致,便一同前往永智堂。
一个内力耗尽,一个几乎没有内力,刺眼的雪光里,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永智堂前面的靶场上积雪平整,他们走过的地方落下两串长长的脚印。
莫思归一路上喋喋不休,可是一入永智堂内便突然住了口。
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两人转悠了一圈,莫思归小声嘀咕,“我最不喜智长老的住所,大的没有人气儿。”
“十四。”智长老的声音蓦地从正堂中传来,“进来。”
安久进了屋内,莫思归亦颠颠的跟了进去。
正堂内没有座椅,只有十来个蒲团,智长老跪坐在上首的蒲团上,身躯佝偻,“坐吧。”
莫思归最爱看热闹,便安安分分的随着安久跪坐下来。
“试炼过程如何?”智长老问。
“还行。”安久道。
智长老颌首,很是高兴的道,“我从三儿那里大概了解经过,听闻你力压一名化境弓道者?”
安久道,“全凭运气。”
“不骄不躁,好。”智长老赞道。
后来梅亭竹与安久分开,安久射出惊弦之时只有控鹤军众人在场,智长老尚不知道,否则他绝不可能如此平静的面对。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智长老问。
安久道,“我要去汴京。”
智长老目光从莫思归身上带过,“去汴京作甚?”
“去看看。”安久说的理直气壮。
莫思归暗自着急,这听起来压根不是请求啊,智长老不会翻脸把气撒在他头上吧!
“也好,这次试炼其中隐情颇多,几大家族也须得费时去调查,届时会将你们几个小辈送离梅花里,以备万一。”智长老答应的如此爽快,完全出乎了莫思归的意料。
他们虽不完全明白智长老的意思,却也品出了几分风声鹤唳的味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