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猜道。
“嘿,要真有大鱼就好了。上回平沙渡口捕到的那尾大鱼,听说卖了三千块呢!”
“别扯了,平沙渡口和咱们这儿不一样。你有见过咱们这儿有鱼出没吗?都被附近的化工厂给毒死了!”
“就说啊!早听政府说要治理要治理,可都几年了?也没见有什么政策下来......”
“又唠什么嗑?!还不赶紧做事!马上有新船靠岸了,别耽搁时间!”
这时,装卸班的负责人站在码头上,扯着嗓子朝货船上这几个卸货工人喊道。
于此同时,一阵“突突突”的马达声由远及近,确实又有一艘货船如进入渡口,即将靠岸了。
再往方才发出“哗哗”响声的方向看去,没见有什么异样。心忖或许是自己错听了。于是,都收了心思,将注意力放回了卸货上。
......
午夜十二点,来自缅国的物资船准时停靠安津码头。
此刻,东方公馆的书房内,东方鹤接到了来自码头的消息后,暗暗点了点头,朝手机那头的助手吩咐道:“按原计划接货。不过动作要快,虽然国安是不可能赶到了,可难保安津公安不配合。务必抢在公安到达之前马上接完货离开。”
随后,又给麒麟堂的何易昕拨了通电话“你那里还是脱不开身吗?”
听到何易昕肯定的回答后,东方鹤略一沉吟,嘱咐道:“那好,你今夜就别行动了,我亲自去!”
简短的命令后,东方鹤就结束了通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书房。朝暗处一抬手,四名手下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后,跟着他出门,上车,随即往既定的货仓驶去......
......
安津码头前,装卸工们正静待那艘标着陌生字母的外国船只靠岸,然后好跟着装卸班负责人上船卸货。
都说老外大方,说不定干活卖力点,还能赚点小费。装卸工们心里都这样想。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插入他们的对话间:“这艘船的货,我们自己来卸。这是准行证。”
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名中年男子,手持一份敲有安津码头通行章的证明,朝候装卸工们亮了亮,示意他们不必等了。
“还真的是耶!”
其中一名装卸工有些不信的凑上前,就着中年男子举在手里的证明仔细瞧了瞧,这才肯定地点头道:“确实是主任办公室出的章。”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估计又是哪个国家部门的保密物资了。”
装卸班的负责人见状,立即挥挥手,示意工人们往边上靠,别碍着国家人员执行公务。
在他看来,能拿到这种证明的,也就国家部门的人有那个权力。他们这些劳务工作者,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中年男子见他们如此配合,表示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手一抬,身后闪出二十来个身着清一色黑西服、神色肃然的彪猛汉子,跟着中年男子,依次跳上了那艘刚刚泊岸的外国船只。
“啧啧!这排场!”装卸工们见暂时没了活计,索性蹲在码头前聊起了天。
“这是国家部门的人?我瞧着怎么像黑社会......”其中一名装卸工嘀咕着猜道。
“诶,黑社会哪会那么有礼貌!早就拳脚无眼地上来了!”
另一人驳斥了他的猜测“再说了,现在的国家部门,都发西装做制服,哪像以前......”
“没错没错。我一个侄儿刚进统计局,发下的制服也是这样的西装,里头还给配白衬衫。穿上可神气了!”
“你们猜,这船上的究竟是什么重要物资?这么保密?连碰都不让咱们碰?”又一名装卸工眼也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那艘外国船只,好奇地猜问。
“都说是保密物资了,哪能猜到呀!哎呀,都十二点多了呀,今晚上不知还有活计不?真想去睡觉了!”
“是啊!蹲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又不丢你钱!”
“这话咋说的!你当我乞丐啊?......”
......
装卸工们见那伙西装笔挺的大汉们迟迟没下船,也蹲不住了,问了负责人,得知接下来暂时没活计,于是打着哈欠,捶着手臂都往值班室走去,反正没活计,不如去喝杯热茶醒醒神。
直到码头渐至安静,已经抵达渡口正门的零壹带着狙击队,将整个渡口包围了起来。透过瞄准镜,时刻紧盯那艘来自缅国的物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