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木槿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原本还一脸冰冷黑沉的石岩,他三两步窜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猛的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拉进了主卧门里面,又迅速的拉到床边,用手指着整洁干净的床吼着:“你看清楚了,有什么?有什么啊?”
石岩的声音吼得很大,差点把木槿的耳膜都给震穿,她只觉得耳朵一直嗡嗡的响着,那余音好似一直都消失不去一般。
这房间的回音太重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就是,她又弱智了,思想又龌龊了,石岩曾说过他不会在没有和林晨晞结婚时就和她做那种事情的,因为他觉得那是对林晨晞的侮辱。
“对不起,”她本能的道歉,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深呼吸一下道:“我这二十天在看守所呆糊涂了,忘记了你曾说过的不会在婚前染指你心目中的晞晞公主,因为那是对她不恭”
木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了句:“要不,我出去给她道个歉,不应该用龌龊的思想去玷污你们圣洁的爱情。”
石岩终于被她彻底的打败,他拽住她用力一推,直接把她推到在床上,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出卧室门,又‘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木槿在这张大床上挣扎了半响才爬起来,该死的石岩,劲那么大,而她在看守所里呆二十天没有运动,又吃得差,这一身疲软得都没劲了。
得,她这一次是真的得罪他了,居然出口不逊玷污了他心目中美丽圣洁的神仙姐姐,他不生气才怪。
算了算了,反正早晚都要成路人,得罪也就得罪了,这会儿他估计在客厅里安慰他的晞晞公主,想必晞晞公主刚刚听了她那龌龊的话,一定委屈得又哭了吧。
是哦,那么清纯圣洁的女孩子,平时一脸的清纯样,好似连浓妆都没有画过,就连白镇山的生日宴,林晨晞都是淡淡的妆容似清水芙蓉。
林晨晞是高贵的,是圣洁的,平时衣着也多以白色和淡绿湛蓝为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仙子一般的感觉。
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有婚前性行为呢?她刚刚那样说,不是侮辱她了吗?那神仙姐姐不定多难过多伤心呢?
好吧,她是凡人,是和橙子一样的凡夫俗子,她看了太多的狗血网络小言,所以思想在某方面就免不了受到狗血小言的污染,于是就龌龊了起来。
她从这张干净整洁又带着某个男人特有味道的大床上爬起来,该死的石岩,刚刚太过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拉她进来,差点没有把她的手腕给捏断,这会儿还青紫色的一圈淤青。
看看,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他爱的人他就紧张的跟什么似的,温柔似水,而他讨厌的人,就恨不得捏死她。
心里对石岩腹诽着,不过她的动作倒也没有停下来,迅速的朝衣帽间跑去,只想尽快的把自己的东西拿了就走,她才不想在这多呆几秒钟。
然而,衣帽间的门居然被他给锁了,该死的,以前她怎么就没用注意到衣帽间的门是可以锁的呢?
偏偏,她还不知道衣帽间的钥匙在哪里,因为以前从来未曾注意过这个随时敞开着的门是有锁的。
算了算了,衣服什么的不要也罢,她今晚先把草图拿回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还不赶紧回去,没准家里人又该担忧了。
然而,等她来到卧室门口,用力的去转动门锁时,这才发现门根本就开不了,很显然是石岩从外边给反锁了。
她气急败坏,忍不住用力的拍打着门喊着:“石岩,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王八蛋,赶紧给我开门,我要回去,我爸妈在家里等我呢。”
只可惜,她把嗓子喊哑,石岩也没有应一声,反而是客厅里传来‘咚咚’的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推倒了。
东西被推倒的声音后是石岩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响起:“晨晞,晞晞......”
木槿想,估计是林晨晞在和石岩使小性子,毕竟她这个被林晨晞视为小三的女人回来打扰了他们俩的二人世界。
她明白了,石岩之所以把她给关在这主卧里,目的其实就是不想让她出去再次打扰到他和林晨晞。
想必,此时他正努力的给林晨晞解释着为什么他和她还没有离婚她就出来了的原因吧?
也是,师兄年前给她送的被子不是写了吗,她和石岩离婚是她能走出看守所的最佳途径,想必,这个途径是林晨晞和石岩费尽心力设计的吧?
而今,她和石岩还没有离婚,居然就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了,晞晞公主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计划又落空了啊?石岩不得用心的去哄她啊?
得,那她就等他把林晨晞哄好再说吧,反正他把门在外边反锁了,她要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的力气还不足以砸开这扇门。
至于跳窗户么?不说这窗户是安装了防盗窗的,就是没有安装防盗窗,可这是十九楼啊?
她可没有超能力,而且,她也还没有想着要轻生,她的父母还等着她赡养呢?她可不想做个不孝的子孙,让自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门打不开,门外的声音也逐渐的小了下去,渐渐的没有了声响,她猜应该是石岩把林晨晞扶到客房里去了。
然后有客厅门开关的声音传来,大约是神仙姐姐吵饿了,石岩下楼去给他的晞晞公主买夜宵了吧。
得,他们这番折腾,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得去,在看守所关了二十天的她实在是累,最终非常没骨气的倒在卧室的大床上睡觉去了。
或许是因为这张床毕竟睡过两三个月的缘故,虽然时隔二十多天后再次睡上来,依然还是没有陌生的感觉,所以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浅紫色的落地窗照了进来,明晃晃的光亮提醒她,新的一天来临了。
“哦,买糕的,”她忍不住喊了声,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穿着外套睡觉的,浑身好似被捆绑着的不舒服。
起来扭动了两下脖颈,然后朝卧室门口走去,伸手抓住门锁用力一拉,这一次,居然被她拉开了,又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人朝后蹬蹬蹬了几步才站稳。
她又在心里低低的诅咒了句,迅速的走出来,恰好和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石岩撞了个正着。
“啊木,洗了脸来吃早餐了,”他看着她,轻声的道:“我在楼下面点王带了你最喜欢的锅贴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时间听,”她拿了自己的草图,迅速的朝客厅门口走去,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她得赶着去上班才成。
“啊木,”石岩迅速的追了过来,想要抓住她的手。
只是,这一次,木槿却没有再给她机会,而是一个闪身,避开他的手,快速的朝电梯方向跑去,她不能再被他给抓住了,否则今天能不能去上班都还是个问题呢。
石岩刚想追出来,偏偏手机在沙发那边要命的想起,他稍微迟疑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回转身去接听那催命般的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护士公式化的声音略带焦急的传来:“石先生,林小姐不肯打针,不肯吃药,此时正在病房里发脾气,把我们吊瓶都给扔了,留置针也拔出来了......”
“我马上过来,”他略微烦躁的接过护士的话,然后迅速的挂了电/话,拿了外套,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木槿刚刚把车开出停车位,就看见电梯门开了,石岩匆匆忙忙的从电梯里跑出来,不过却并不是朝她的车追过来,而是直接朝不远处他的车奔去。
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到底不是来追她的,想必,刚刚他在楼上所表露出来的想要留她吃早餐,也不过是一翻虚情假意的客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