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匪打架也没这么惨过,再看这些人穿着打扮也不像土匪,反而一个个衣着华贵头戴金冠的。
看着满屋子的大夫轮番上阵,却始终止不住血,叽叽喳喳嚷着说流这么多血救不得了,送伤者的来人中一个大汉大吼一声,一脚踢碎了条凳,吓得满屋子安静。
“刘大夫已经去接了,你们这些难道都是废物,救不得命,难道连血都止不住吗不跳字。大汉吼道。
这位爷如同黑塔一般,腰里还挂着刀,吓得众位学徒大夫们抖了三抖。
“这这委实委实伤口太大…撒上去的药根本就没用啊。”大弟子硬着头皮说道,“等师父或可。”
“你们这些废物!”黑大汉喝道,又一脚踢碎了一跳条凳。
满堂的学徒们噤声缩头。
“先包上,多包点所有的药都撒上”大弟子只得催着其他人忙忙说道。
满屋子人忙的团团转。
“缝起来就好了嘛。”
身后忽的响起低低的声音,这让急的一头汗的大弟子很是恼火。
“谁在这里添乱呢!”他回头低声喝道。
身后不添乱的学徒们嗖的让开了,露出最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学徒。
那学徒正和另一个低声,陡然被晾在人前,不由吓了一跳。
“胡三!谁让你进来的?回后院去!”大弟子看到此人没声好气喝道。
这个被唤做胡三的年轻人,正是那位给阿如诊治过的胡大夫。
此时被这大弟子呵斥,再看满屋子鄙视的眼神,他心里不由冒火气。
想来他也是杏林世家出身,只不过名气不大,爹又死得早,也没得到真传,但祖业不能丢,于是好容易走了门路进来这千金堂,想要当这个学徒,学好医术重振家风,结果来了三年了,连靠近刘普成的机会都没,更别提学医术了,还要被这些学徒们呼来喝去。
你们有本事啊,还不是不会诊治这样的伤,还不如小爷我见多识广!
“我治。”胡三头皮一热喊道。
大堂里顿时一片安静。
喊出这话胡三就慌了,再看所有视线都落在身上,更是心跳的厉害。
“滚下去。”大弟子瞪眼喝道。
满堂又恢复热闹,大家各自忙去,胡三被晾在原地,他忍不住也松了口气。
“说你们见识少,还不信”他满脸自我庆幸,但又想挽回点面子,嘀咕一句转身就走。
刚抬脚就听身后呔的一声大喝。
“那个家伙,给我治!”
这声音吓得胡三腿一软就要坐在地上。
“大爷,这个是我们这里的杂工…日常也就是拣药的根本就不会治病的…”大弟子忙向那人解释,虽然胡三很让人讨厌,但毕竟挂着千金堂的名字,万一出点事,倒霉的还是千金堂。
“你们难道就不是杂工了?照样治不得,反正都是废物!”大汉喝道,大手一伸,便有两个跨刀冷面侍从几步,将已经腿软的胡三拎,一把摁在伤者跟前。
“快给我治!”大汉喝道。
胡三此时是欲哭无泪,脸儿惨白。
“我,我…”他结结巴巴的,不如果说不会治会不会被这大汉直接一巴掌打飞脑袋?
“我治。”他一咬牙喊道,将颤成一片的手往外一伸,“拿水来!”
其他人根本没料到他真说出这句话,一都吓傻了。
“师兄,完蛋了,胡三是被吓得失心疯了…”有人对大弟子耳语道。
胡三喊的太有气势了,旁边一个学徒也被吓呆了,怔怔就果真端了水给他。
胡三抖着手瞪着眼想着那日所见的场景,一咬牙扯下包裹伤口的布条,动作过于笨拙让伤者发出痛声,大汉的眉头跳了跳,强忍住了。
“我我现在要给他他清清那个伤口…”胡三看着展露在眼前血肉模糊的伤口,哆嗦着说道,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按住伤口将水唰的倒上去。
伤者因着突然的刺激打了哆嗦,血和水在地上冲散开。
“你”大汉站起来,瞪着胡三,咬了咬牙还是忍下了。
胡三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就胆子大了些,要了更多的水,冲洗伤口,甚至在伤者嗷嗷叫痛的时候,还敢说几句话。
“这感染了…那个细胞的得冲洗干净要不然嗯好不了忍忍啊,当日那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都忍的住,你这么个大人可不能比不过一个孩子…”
那伤者在剧痛下意识清醒,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唠叨,一咬牙果真生生忍住了。
黑脸大汉等几人慢慢放松肌肉,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让周围的其他学徒都吓得脸色惨白。
“好了”胡三满头大汗的终于冲洗完了,虽然血还在冒出来,但至少伤口处不那么狼藉了,“拿针线来”
他又一伸手说道。
学徒们你看我我看你。
“针线?”大弟子黑着脸问道。
“咱们这里肯定没有那样的…那那就拿缝衣服的反正都是缝”胡三嘟囔一句,抬头说道。
所有人都啊了一声,你看我我看你。
“胡三,你寻死的,别怪我不讲情面,待会儿出了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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