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只教了我三天。”
王处一叹道。
“你还不知足?这三天抵得旁人教你十年二十年。”
穆念慈道。
“道长说得是。”
微一沉吟,问道。
“道长可知洪老前辈在哪里么?”
王处一笑道。
“这可难倒我啦。我还是二十多年前在华山绝顶见过他老人家一面,以后再没听到过他的音讯。”
穆念慈很是失望,缓步出室。
韩小莹问道。
“王道长,这位洪老前辈是谁?”
王处一微微一笑。上炕坐定。
丘处机接口道。
“韩侠女,你可曾听见过【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句话么?”
韩小莹道。
“这倒听人说过的,说的是当世五位武功最高的前辈,也不知是不是。”
丘处机道。
“不错。”
柯镇恶忽道。
“这位洪老前辈,就是五高人中的北丐?”
王处一道。
“是啊。中神通就是我们的先师王真人。”
江南六怪听说那姓洪的竟然与全真七子的师父齐名,不禁肃然起敬。
丘处机转头向郭靖笑道。
“你这位夫人是大名鼎鼎的九指神丐之徒,将来又有谁敢欺侮你?”
郭靖胀红了脸,想要声辩,却又讷讷的说不出口。
韩小莹又问。
“王道长。你在她肩头一按,怎么就知她是九指神丐教的武艺?”
丘处机向郭靖招手道。
“你过来。”
郭靖依言走到他身前。
丘处机伸掌按在他肩头,斗然间运力下压。
郭靖曾得马钰传授过玄门正宗的内功,十多年来跟着六怪打熬气力,外功也自不弱,丘处机这一下竟是按他不倒。
丘处机笑道。
“好孩子!”
掌力突然松了。
郭靖本在运劲抵挡这一按之力,外力忽松,他内劲也弛。哪知丘处机快如闪电的乘虚而入,郭靖前力已散。后力未继,被丘处机轻轻一扳,仰天跌倒。
他伸手在地下一捺,随即跳起。
众人哈哈大笑。朱聪道。
“靖儿,丘道长教你这一手高招,可要记住了。”
郭靖点头答应。
丘处机道。
“韩女侠。天下武学之士,肩上受了这样的一扳,若是抵挡不住,必向后跌,只有九指神丐的独家武功。却是向前俯跌。只因他的武功刚猛绝伦,遇强愈强。穆姑娘受教时日虽短,却已习得洪老前辈这派武功的要旨。她抵不住王师弟的一扳,但决不随势屈服,就算跌倒,也要跌得与敌人用力的方向相反。”
六怪听了,果觉有理,都佩服全真派见识精到。
朱聪道。
“王道长见过这位九指神丐演过武功?”
王处一道。
“二十余年之前,先师与九指神丐、黄药师等五高人在华山绝顶论剑。洪老前辈武功卓绝,却是极贪口腹之欲,华山绝顶没甚么美食,他甚是无聊,便道谈剑作酒,说拳当菜,和先师及黄药师前辈讲论了一番剑道拳理。当时贫道随侍先师在侧,有幸得闻妙道,好生得益。”
柯镇恶道。
“哦,那黄药师想是【东邪西毒】中的【东邪】了?”
丘处机道。
“正是。”
转头向郭靖笑道。
“马师哥虽然传过你一些内功,幸好你们没师徒名份,否则排将起来,你比你夫人矮着一辈,那可一世不能出头啦。”
郭靖红了脸道。
“我不娶她。”
丘处机一愕,问道。
“甚么?”
郭靖重复了一句。
“我不娶她!”
丘处机沉了脸,站起身来,问道。
“为甚么?”
韩小莹爱惜徒儿,见他受窘,忙代他解释。
“我们得知杨大爷的后嗣是男儿,指腹为婚之约是不必守了,因此靖儿在大漠已定了亲。蒙古大汗铁木真汗封了他为金刀驸马。”
丘处机虎起了脸,对郭靖瞪目而视,冷笑道。
“好哇,人家是金枝玉叶,岂是寻常百姓可比?先人的遗志,你是全然不理的了?你这般贪图富贵,忘本负义,跟完颜康这小子又有甚么分别?你爹爹当年却又如何说来?”
郭靖很是惶恐,躬身说道。
“弟子从未见过我爹爹一面。不知我爹爹有甚么遗言,我妈也没跟我说过,请道长示下。”
丘处机哑然失笑,脸色登和,说道。
“果然怪你不得。我就是一味卤莽。”
当下将十八年前怎样在牛家村与郭、杨二人结识,怎样杀兵退敌,怎样追寻郭、杨二人,怎样与江南七怪生隙互斗,怎样立约比武等情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郭靖此时方知自己身世,不禁伏地大哭,想起父亲惨死,大仇未复,又想起七位师父恩重如山,真是粉身难报。 韩小莹温言道。
“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将来你将这情由告知大汗,一夫二女,两全其美,有何不可?我瞧铁木真汗自己,一百个妻子也还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