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男子毫不为意的把玩着桌上割肉的小刀,“你背叛了你们皇帝已经没有了退路,你只能依靠我们。可惜在我眼里,你......已经没有了继续的价值。”
话音才落,那官员的咽喉上便多了一只小刀。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身体一歪倒在了桌下的尘沙中。
店家一见死了人登时惊呼起来。与此同时头系布条的汉子们迅速的向那几名兵丁出手了。
那些兵丁虽是训练有速却终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其中一名兵丁在胸腹中了两刀之后踉跄着冲到马群中,挥刀砍断了那些绑缚着伤者的绳索。
那几名伤者迅速的挣脱,而后与那些汉子争斗起来。只是明显能够看出这些伤者的拳脚极为无力,只是靠着技巧和一腔愤怒在支撑着。他们并不求胜也不求逃脱,只搏了命的去杀那些人。
他们并没有支撑多久,很快便重新被人绑了起来。
那白面汉子一脚踏在了其中一名伤者身上,“吃了软骨散还有此力,果然骁勇。——来人!去村里寻几个铁钩子,给我串了他们的琵琶骨。”
就在此时,连翘驾着马车从这个摊子前走过了。
那白面汉子早就注意到这两马车,见马车上的两个男人一个目视前方一脸的不愿沾惹麻烦,一个投过来一道好奇的目光,且那目光中的好奇是如此的符合一个路人的神情。白面汉子便也就没有生出什么怀疑,只是以为这是两个过路商贩。
马车行出去很远了,夕阳似血映照大地。婠婠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迟疑的问道:“刚刚那些人是不是,......。”
话已经不用问全了,连翘颤抖的双手和满眼的泪水已经回答了她。
机会来啦!
婠婠兴奋了起来。但她这次不敢轻举妄动。按捺着冲动,先是不动声色的在后面货物中翻了翻,偷偷拨好一套衣裙出来,而后才从中挑了一块手帕,坐回到车前递给了连翘。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那双随时都要飞奔下车的双脚,耐心的陪着连翘。直到前方又出现了一道河湾她才开口道:“我们在前面歇一歇吧,你这样子怎么能赶路。”
连翘点点头,果然将马车驾到河湾附近。
婠婠借口喂马将马从车上拖了出来。她将先前看好的衣物偷塞到衣衫下,拉着马往河湾处走去。
转头见连翘还在专心的难过着,婠婠雀跃的跳上马背一拍马屁股向着那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前世往孤儿院捐赠马术课程的爱心人士。
连翘正在发怔,冷不防听到马蹄声响心中顿时一惊。她蹭的站起身来,望着马匹绝尘而去的方向却并没有抬脚去追。
以她的轻功,速度远比马匹要快。只是她不能这样追上去。若是那些反贼也往这个方向来,他们便很容易在短时间内遭遇。这短短的时间里她也许并不能追回大人,也许追上去会被发现破绽。一旦双方交手她并无自信一定能保的住沉香匣。
大人想要回去救人,她又何尝不想。可是她不能不顾大局。
连翘一咬牙决定先将沉香匣安置好,然后追上去伺机而动。时机合适便出手救人,若不合适就悄悄的退回来取回沉香匣迅速返回京都。万一出了意外,那些人也不会从她身上搜到沉香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