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婠婠整理好那些新购的衣物,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羊奶浴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天色尚还微朦。远处起伏的鸡鸣声与行人走动的声音跃过墙头从窗棂间钻入进来。大约是附近的食摊都开始营业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沾染着一股面食的香味,勾的婠婠腹中一阵鼓动。
婠婠索性爬了起来。
一开屋门才发觉竟又下雪了。
这个时辰还早,冯婶刚刚进门正准备打水煮饭。等待饭熟还很有一段时间,婠婠决定先行安抚好自己的肚皮,便就唤冯婶今日的朝食且不必做了。临出门前又拜托她在这里多待半日,以便林砚过来丈量屋舍。
冬日的晨风将婠婠残存的几分睡意吹散,她顺着空气中香味一路寻去。
此时天方微亮,长街上已有小贩支起摊位。偶有一两个行人踏着薄薄的积雪走过。
几只金黄酥脆的炸糕自沸着油花的大铁锅中捞出,带着“滋滋”的油沫声滚进了一只粗瓷盘子里,并着一小碟酱菜和一大碗豆沫一起摆到了婠婠的面前。
“大姐慢用!”
这称呼令得婠婠嘴角一抽。不过说起来,再过个把月这具身体即是双十年华。在这个时空里也算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姑娘了。
婠婠侧头看了看那明显已不算少年人范围里的食摊老板,又摸了摸自己那张粗糙糙的脸,而后惆怅了。年纪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张脸实在是不像个水嫩嫩的小姑娘。也不管人家称她“大姐”。
风缓缓拂过,搅动几片落雪。微冷的空气映衬着豆沫的香气越发的浓郁。婠婠捧起碗轻轻地吹了吹,小心的啜了一口,果然的浓稠细腻,齿颊留香。再挟起一只炸糕咬一口,香糯糯,酥脆脆。没有地沟油的时代啊,不管吃什么都分外美味。
食物的美妙味道和它所带来的暖意令得婠婠那惆怅的心情又重新欢愉起来。
向食摊老板打听到了天门府衙的所在,婠婠从钱袋子中数出了几枚铜钱摆在桌上便起身往那个方向走去。
对于到天门上值她是头皮发麻的,不过麻着麻着也就开始麻木了。等到她走到天门府衙前时,那麻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麻木。
随着天光亮起,长街上来往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婠婠立在巍峨气派的天门府衙前,仰头看着那苍劲中透着跋扈的“天门”二字又是一阵感叹:
这色泽,纯金的吧;
这分量,啧啧......。
婠婠对着那匾额赞叹了片刻,便抬脚踏上了天门府衙的石阶。
一进大门便是一个格外宽阔的习武场,此刻正有一群锦衣捕快在那里习练武艺。许是为了便于活动,他们穿的很是单薄。隐隐能从那衣料上看到肌肉的线条。雪天里,他们那饱蓄着力量的一举一动仿佛正散着腾腾的白气。
见到婠婠进门,这些锦衣捕快皆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向着婠婠行礼。
“大人,早。”
这声音,......充满了荷尔蒙啊。
婠婠眨眨眼,忽然觉得到天门上值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