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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点点头,小小的松了口气,“那叔父可曾自立门户?”
明二爷更是一头雾水起来,“没有。”
婠婠彻底的宽下心,“那真是太好了。——今后谁再同叔父要银子,叫他们直接来寻我。便是叔父手中有银子也不可以直接给了他们。”
明二爷有些怔楞的点了点头。
婠婠舒心的扫掉半盘子脍鱼,忽然想起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将头从盘子上方挪了起来,紧张的吞了口唾沫问道:“叔父,你的武功刀法都没失吧?”
明二爷笑起来,“我的小蔤妹怎么净问些怪问题?叔父好得很,内力还在,刀法还没忘。”
婠婠的心重新落了回去,腰杆子挺得笔直起来。今后谁想问明二爷那里骗银子,先要过她这关。哪个敢恼羞成怒,不甩她面子。她便立刻去哭给明二爷看。
虽然明二爷是个品种特殊的包子。但他更是一位名动江湖的高手,一位曾孤身尽斩仇家百余好手的绝顶高手。
窗外的爆竹声一阵阵的响着,婠婠与明二爷各抱了一盘干果,嗑的咯嘣作响。温酒皿中的热水冒着袅袅的白烟。
明二爷一面嗑着干果,一面与婠婠讲起些江湖轶事、游历趣闻。
气氛很是舒适安逸。
婠婠侧着头看着明二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微妙的暖意萦绕在心头。虽然这便宜叔父的脑回路有些迥于常人,但他眼中的关切疼爱是那样的真切而温暖。
有亲人的感觉原来是这个的样子的。
这种亲人间的牵绊的感觉,她是享受且无比感激的。
在明二爷那些有趣的故事和见闻中,婠婠得以熬到了子时。
外面的爆竹声陡然热烈起来。旧岁已辞,新年伊始。
婠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抖落掉裙衫上的干果壳子便准备回房休息。还没等说话,便见明二爷满眼兴奋的起身问道:“蔤妹啊,咱们家值钱的东西都在哪里?”
婠婠登时睡意尽消,“干嘛?”
明二爷掩饰不住激动,“准备些重礼,去未来亲家家里拜年致谢。”
婠婠松了口气,暗暗腹诽着:未来亲家是谁你都还不知道呢,话说你是要走去哪里拜年啊?啊喂!
“叔父啊,按照礼节应该是男方来拜会咱们的。况且这天还早......。”
“不!不!不!”明二爷忙打断婠婠,“咱们这情况不一样。”
在这位心中他的侄女到底是有多么的难嫁啊?婠婠抽着嘴角道,“官家赐婚,情况的确不一样。”
明二爷想了想,有条件矜持的话那还是矜持些的好。于是他决定暂时安心等上一等,若男方不来他再上门也不迟。
“西厢里什么都是全的,叔父早些休息。卯时后还要入宫,我先睡了。”婠婠说着拉开饭厅的门便要出去。
不想明二爷两个箭步冲了过来,“且将手伸出来。”
婠婠不明所以的伸出手去,明二爷眉沉眼静的搭上她的脉,好一会儿后他说道:“换另一只。”
婠婠顺从的换了另一只手过去,明二爷又是搭了会儿脉,而后伸手拉开屋门走向了西厢房,“早些安睡。”
婠婠再次懵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