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辨认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尤其那把古朴独特的弯刀,任是谁见过一眼便不会忘记。
“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开口”,这话从天门总捕的口中说出来,赋予人们的画面想象就很是不一样了。一瞬间里,诸位小娘子的脑海中出现了各样在她们想象范围中最血腥、最残忍的“方法”。
婠婠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端着情绪,既不霸气也不邪魅。她是向树下伸着脑袋,一面磕着瓜子一面随口说了出来。
可是这样更可怕好吗!
诡异的静默中,又是一阵风吹过。一个小娘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双手掩了面转身便跑。
这一下子像是热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花,众小娘子纷纷掩了面转身跑走。有用袖子的有用手的,有向南的有往北的,有大步流星的有婀娜扶风的,有失声惊呼的有闷不作声的.......。
知情的全在奔逃,不知情虽不知缘由但也本能的跟着跑起来。不远处,正在走近的那几位小娘子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她们那惊惶的样子便也都跟着转身飞奔起来。再加上那一众跟着自家娘子飞奔离去的仆妇丫头们。场面之精彩丰富也是难得一见。
婠婠看的目瞪口呆,又好生的迷茫。——官贵人家的小娘子们互怼,这场景她还头一次见呢。正看到上瘾处,怎么就都跑了?
婠婠收回视线,发现树下犹还立着一位小娘子。先前她是甩开步子来追那群小娘子的,跟着她的丫头奴仆都落在后面,此刻也都随着后来的那几个小娘子跑了。
她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立在树下。
婠婠好奇的很,“你怎么不跑?”
凤颂娘好想哭。头一个跑开的小娘子编排了这位总捕大人,随后跑开的那些无非是惧怕这位较起真来,当真要调查真相。她们牵扯进来总是不好听。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她们心中都有些惧怕这位凶神夜叉样的人物。
她呢!她家大哥哥的事情还没澄清,万一这位信了,那她更要倒霉的。天知道她是多么的想跑。
那些人遮了脸跑走,事后这位总捕大人不一定能寻到她们。可是她怎么办?就是现在跑了,以后呢?早晚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活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凤颂娘此刻倒是没那么多顾虑了,她向婠婠一福身道:“明大人万福。——颂娘不跑,是因为颂娘没做亏心事。”
婠婠还是很想看热闹,但是旁个都跑了,只剩这未来小姑子。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多说什么才好。免得哪处没说好坏了形象,回头这小姑娘到家里跟男神一描述,那就很不好了嘛。
婠婠轻咳一声,指了指立在远处向这边踌躇张望的几个丫头仆从,“那边是你家的丫头罢?快去罢,莫要落了单。”
凤颂娘大松一口气,此刻她什么也来不及想。飞速的再一福身转身便奔离了此处。她并不会什么高超的轻功,但奔行间还是与寻常的小娘子不同。那速度也能称得上如若脱兔了。
婠婠看的惊叹:这练过的跟没练过的,到底还是不一样。
她悠哉哉的嗑完了手心的一小把瓜子,拍拍手抖抖裙衫便准备下树回家。此时此刻她才发现:那把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哪个给撞倒了。
这可如何是好。
明二爷只教了她一招刀法,可还没教她怎么使轻功。
婠婠伸着脖子四下一望,发现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喊个人来竖梯子是不能的了。若要直接跳下去,那是必要摔个四脚朝天的。远处人影摇摇。她喊话他们未必能听到,可她要跳下去,那些人还是能够看清的。
摔个四脚朝天丢点脸倒没什么的,但她武功出了问题这事儿还是不要被太多人知道的好。
婠婠想了想了又坐回去,从袋子里抓出把瓜子来继续嗑着。
等上一会儿,总有人来的。要是没人来竖梯子,......唔,那就等大家都散了,四野无人之际,她再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