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婠婠注意他的眼眸里微微一黯,也不细思缘由,便就先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放柔了声音唤道:“恒之?”
凤卿城的笑容再次扬起来,“我不妨事。婠婠先回去安歇罢。”
男神眼神黯了一瞬,这八成是在忧桑啊。这种时候怎么能够离开?
婠婠立刻坚定的道:“我陪着恒之。”
凤卿城一怔,随即道:“祖母罚我来跪祠堂,不许人陪。”
婠婠点点头,低低道了声:“等我。”
而后,她便轻盈如这夏夜微风般越过院墙,向着淇奥斋行去。
才一进到园子便见到三条人影直直的跪在淇奥斋前。近了些,婠婠认出来那是金莺、玉鸽还有那个叫水瓢的。
金莺、玉鸽两个倒没什么,那水瓢却如似从水里涮过了一遍般,整个人都湿哒哒的,甚至头顶还在向下淌着水。
银雀正立在院门前,努力抻着脖子往这边看着。见到婠婠终于回来,银雀一溜儿小跑的到了近前,行礼道安后立即道:“夫人您总算是回来了。今日夫人才走不久,那骚蹄子便就想爬高枝儿了。”
银雀一面说,一面闪开了身体,将一根白生生的指头指向了水瓢。
水瓢浑身一抖,向着婠婠猛磕起头来,“夫人明鉴,奴婢万万不敢有那非分之想。是侯爷给了奴婢衣衫,叫奴婢装成他的模样躺在那水轩里的。侯爷有命,奴婢不敢不从啊夫人......”
银雀杏眼一瞪,向水瓢喝道:“还敢抵赖!侯爷难道会去小厨房里寻你不成?分明是你这小蹄子生了那等**心思,蓄意凑近侯爷。侯爷正想着出去玩儿,这才叫了你去当替身。”
水瓢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这银雀不愧是总捕大人的丫头,居然有那断案的才能。她的分析与真实状况未差分毫。
今日侯爷引她到了听风轩,才一进去侯爷便就脱了外衫。她满心的激动羞涩,正要小意温柔的解衫时侯爷的衣衫便就当头罩下,而后听得侯爷说道:“披着这个,睡在这里。爷回来前不许出声,不许走动。”
待她反应过来时,侯爷早就连影子都没了。
直到远处一声巨响,而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松鹤院就遣人来问侯爷的去向。她这才露了馅。
本来她是要与金莺、玉鸽一同来罚跪的。却不想这银雀忽然发了威风,揪着她的头发一通的好打,直把她打的连连后退到水轩边沿。身形站立不稳之际,她本能的要攀住身前的银雀,却不想银雀松开了一直揪着她头发的手。
她呛了好几口的水才被捞上来。一捞上来就被扔在了这里罚跪。
水瓢觉得自己当真是凄惨到了一种境界,然而她此刻并没有时间自哀自怜。她飞速的在银雀的话句间寻找空隙,出声道:“皆是因为玉鸽姐姐睡着了,奴婢见侯爷独自立在那里立了许久,这才想着去问一问侯爷可需茶水冰扇。总不能没个人来伺候侯爷。”
银雀怒的很,“你倒还攀咬起来了!”
水瓢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头磕的砰砰直响,不断地说道:“请夫人明鉴!”
婠婠眨眨眼睛,终于开了口。却是向着金莺说道:“去叫锅铲煮一锅定神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