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搜拢了去。”
孟氏顺势就放下了勺子,笑道:“那还不都是仗着母亲疼我,我才敢这般行事。”
太夫人又是笑了一阵,缓了缓神向婠婠问道:“大郎媳妇方才说的那个捣乱的婆子是如何一回事?”
婠婠道:“已经叫人处理了,祖母只管放心便是。”
太夫人本欲过问,但见她如此说了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喝过两口汤后,终是觉得不太安心,便又向襄和县主道:“瑶娘,你待会儿去看一下。”
襄和县主应了声“知道了”便就没有再开口。依照她平日的套路,话说到此处她免不得要让上一番,做出欲将中馈之事交予婠婠的姿态来。实际上,她本也是这样打算的。
在她看来,婠婠身负重职又自小长于江湖,她不会亦是不会主持中馈,更没那可能去学习打理。此时她襄和做出一番姿态来,既失不了中馈之权又能继续落下贤慈之名。
可是此刻她心中很是有些没底了。她觉得她还是猜不透婠婠这个人的行事。拿不准的事情就只能选择作罢这一条路。
那边的太夫人在说罢了一句话后,心中便是有些踌躇。她不知道婠婠会不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不悦。毕竟是她已经处理过的事情,此刻再叫她婆母去过问,岂不是信不过她。
换做寻常新妇这种事很是正常,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还是对新妇的一种爱护、培养。
可眼前这位孙媳毕竟不是寻常的新妇,敢对她指手画脚的这满京都也就只有官家一个。
太夫人看了看婠婠的神色,见她并无不悦心中便安了大半。
而婠婠不止没有不悦,反倒是很痛快的向襄和县主说道:“人我已经罚过了,便交予母亲审问根底罢。”
襄和县主笑着应了“好。”心中却是一紧。随即想到明婠婠此人是不会有意这样做的。若是她已经知道那婆子原是受她指使,怕是会当面锣对面鼓的将此事掀开了问,而不会使这般暗示的手段。
放下了心的襄和县主又开始盘算起如何叫那婆子永远的闭嘴。人不好在她手里死了,必要在转交到她手中之前便断气才好。
孟氏见诸人又开始不说话,便积极的引起话头道:“是如何罚的?大郎媳妇初掌个事务,总有那刁奴使坏,必不能罚轻了。”
婠婠道:“打了一顿、罚她把自己祸害的两样菜全吃了然后打发去做重活儿。”
太夫人听了觉得这处理大体上也是可以的。不由得暗暗点头。却是没再发表什么意见。襄和县主心中盘算着事情,又本就做好了少说话的打算,此刻再被孟氏那句“刁奴”刺的耳朵疼。就更加的不想说话。
至于白氏,一心就只盯在吃上。几个小辈也还在新鲜那吃食,一时又无人说话了。
不说话那有什么理由自然而然的不吃饭?孟氏惆怅的看了看那大海碗,思量片刻后,她又引了个恰当又热闹的新话题说起来。
于是这一餐饭在孟氏无心的带动下,吃的热闹融洽,气氛难得一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