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走了另外一条路,绕远回到了定北侯府。——那条路上,没有那两家打对台的酒肆。
婠婠一直把玩着那两只小面人,大街上走路瞅着,回府里上台阶也是瞧个不停,泡羊奶浴时也要将那两只面人放在一旁看着。沐浴完毕换了宽松的夏衫坐到床上,更是来来回回的把玩了许久。
直到凤卿城沐浴回来,她这才叹了口气,将自己那只面人递给了他道:“恒之吃这个罢。”
凤卿城一怔,“吃这个?”
婠婠点头道:“你吃我这个,我吃你这个。这样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凤卿城的唇角又是抑不住的上扬起来,“可是婠婠,这个东西不是用来吃的。”
婠婠愣愣的重复道:“不是用来吃的?”
那他们刚才吃的什么?
凤卿城以为她是因由失魂症而不记得这些,便就耐心的解释道:“坊市间的面人通分两种。一种为果食,主要用来吃的。另一种为面塑,主要用来玩儿的。”
婠婠明白了,先前他们吃的那小兔子便是果食。而这两只面人是用来把玩的,即便不很快的吃掉,也不会霉坏。
顿了片刻后,凤卿城又道:“之前婠婠说想要将合卺酒器挂到珊瑚树上,最终没挂成。这两只面人不是刚好可以挂到上面。”
凤卿城这是在圆之前的话。如此一说,才显得他是真的早做了打算去买这个,而不是随口胡诌。
婠婠却是听的呆滞了。
所以说,她家男神先前说要去逛逛,其实就是带她要出去好叫人捏出这个来的。捏这个是为往那珊瑚树上挂,以弥补她的遗憾。
她家男神这是爱上她了罢!
幸福来的竟如此突然。
婠婠幸福的云里雾里,一塌糊涂。许久之后,理智终于回笼。她甩甩头,将这有妄想嫌疑的念头迅速的甩出了脑际。
他待她,其实向来都是好的。却并不是因为爱情。这次恐怕亦是如此的。
失望扫兴之下,婠婠还不忘从中找出点值得高兴的点——起码这说明,她家男神是个很有责任的人。知道对妻子好。
随后婠婠仰头头来望着那条雕画精致的房梁,很是一声长叹:路漫漫兮其修远!
凤卿城很是不明白她的情绪如何就又落了下来,心中暗暗猜测:难道她其实更想要吃的面人?
婠婠在一声长叹后,重新的恢复了精气神儿。她兴冲冲的奔到那株珊瑚树前,比量着要寻个合适的地方。
那两只金瓢过于的真材实料,重量可观的很。婠婠怕会坠坏了这御赐的珊瑚树,最终并没有将它们挂上去,而是摆到了珊瑚树下的玉盆之中。
这两只面人轻巧的很,就是最细的那根珊瑚枝子也是毫无压力。婠婠可以随便的寻地方来挂。可她却是没有用丝绳之类的悬挂,而是选择了一处恰好可以稳住两只面人的枝杈,去掉了面人之上的竹签子,将它们轻轻的摆了上去。
为什么不用挂的?那自然是因为不想有自挂东南枝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