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给你赔罪。”
说着便就直接拉起阮御史飞身一跃,跳出人圈、踩上一旁的屋脊青瓦,几个纵身就消失了踪迹。空中只余那阮御史的惊呼之声和飞快变远的一道斥责。
“无礼!男女授受......”
婠婠走回到窗边来,看到的就只有那两道很快消失在重檐层瓦后的身影。她很是扫兴的喝了一口酒,探头往街道上瞅去。见那马将军愣了片刻,而后很快的跳出了人圈去。
围观的人看没了热闹瞧也开始四散的离开。
婠婠正准备缩回头来,便就见到两道熟悉的身影自南风馆的东门处走了出来。
南风馆有三道门,南面正门通着主楼,东门和北门则是后面那些院落的出入之口。主楼主要用以观舞听歌消遣玩乐,后面那些院落才是真正的寻欢地。
婠婠一口酒喷出来,将酒壶一丢迅速的翻身下去,拦住了那两道身影。
那些正在散去的好事者见又有人飞身下来,便又兴致勃勃的转回了脚步。待他们看清婠婠腰间的弯刀时,登时跑了个四散无踪。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眼睛尖胆子大的看清楚了婠婠拦住的那个是谁。
那是定北侯啊!
目测着没有高手打架池鱼遭殃的危险,这些人便都远远的躲在安全处,伸头探脑的往这边窥视。心中的激动如同热油锅里被下了冰块,如同海面之上平起了飓风。
见过男人来这里捉自家女人的,也见过女人来这里闹自家男人的。那捉法、闹法有高雅委婉,有粗陋简单,却是加到一起也没有今日的新鲜。
夫妻俩居然一同到了这种地方。
这究竟是那夜叉凶神得了消息特意蹲守在此,为要捉拿那纨绔恶霸?还是那纨绔恶霸气涌心头,带了小厮到此处来捉寻那夜叉凶神?
虽然从目前看起来,前者的可能性更要大。但是也有一种更大的可能,那便是总捕大人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能她来寻欢作乐,而不许可怜的定北侯踏足此地。
那么接下来是要上演一番什么戏码。是明总捕依然故我的暴捶定北侯一通,还是定北侯忽发神威镇住明总捕?
婠婠此刻却是什么也没想,只用她最快的速度堵在了凤卿城面前。
凤卿城警惕的一顿脚步,见到是她便就笑着唤道:“婠婠。”
婠婠要问的话在看清了他的面庞时便就顿了回去。她抬起手来在他眼睛一旁的肌肤之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恒之怎么了。为什么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好像是......在哭?”
凤卿城没有答话,只静默的望着婠婠。
四周的街道上几乎没了人影,两旁馆肆中的嚣闹舞乐之声隔了门窗墙壁传出来,就好像是隔了一重世界般的恍惚朦胧。秋日正午的日头还很是有些威力,洒在人的身上暖而微炙。
凤卿城忽然伸出手臂来拥住了婠婠。那力道叫她几乎难以呼吸。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默默的拥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