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便就看出了不同。这给了她一种得了个新对手的兴奋感,更是顾不得先前要说事情,潜心的先过起招来。
长街上的商贩百姓皆都远远的避散开了,方圆数丈内不见半条人影。没了人的长街顿见宽敞,婠婠与苏珑也就斗的尽兴酣畅。
苏珑输下阵来却越发的来了兴致。她将袖子一撸,道:“再来!”
婠婠当然是乐意再切磋上几回。两人刀来锏往的好生打了几局,直到苏珑尽了兴才收手作罢。
她将双锏一收,道:“痛快!这才叫打架。改日换个地方再约。”
婠婠伸手本想揽她肩的,目测了一下高度差距便就改为拍她肩膀,“谢了。我请你去丰乐楼吃蟹。”
提到请吃饭,苏珑的神经才从武学切磋中挤出来。她忙道:“不,我请你!”
苏珑说着折身去寻那被她丢掉的点心包。拎起来见那点心皆都碎了,便就又进到点心店里,丢给伙计几个铜钱叫他将那些点心送到驿馆去。而后回身搭了婠婠的肩道:“本来想送你点心的,碎了就算了。我请你去吃螃蟹。”
要送点心,要请吃饭,那她之前说的那句有事要找她,就不是要打架而是真有事。
可是苏珑找她会有什么事?
婠婠纳闷非常,便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苏珑以拳抵唇,咳了几声后道:“你是怎么调教你男人的?”
“啊?”
调、调、调教!
这位太忒豪放了点罢,这么污的话题,在大街上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而且,她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她没那种嗜好也不是那个中强手,如何会知道答案。
婠婠正凌乱着,就听苏珑又道:“宫宴的时候定北侯还眼里没人呢,这就天天的给你买点心吃,天天的去等你下值。听说这满京都的点心铺子都叫他给逛遍了。最厉害的是,有人见到他半夜去百草记买四物汤。”
苏珑说到此处,将腰一歪撞了撞她,“哎,到底怎么调教的?”
婠婠暗暗的羞愧了一瞬。原来说的是这个调教。最近这几日她怎么就如此污力滔滔起来了呢。在这个时空里,这词分明还是纯洁的。她到底是怎么给想歪的。
只不过她对凤卿城何曾有过调教,她对他只有调戏啊。
看着苏珑那认真热切的神色,婠婠觉得不好辜负人家的这片的信任。于是她于是努力的想了想,真诚的回答道:“就是拿着我的心去换他的心。”
苏珑听得一愣,抓抓头道:“换心?怎么换?”
这个问题就很抽象了。婠婠正组织着语言,思考着如何能够具象的回答苏珑,苏珑自己便就摸索到了,“难道我想要叫他给我买点心,我就先得给他买点心?”
婠婠眨眨眼,“好像是这个意思罢。不过也不一定是这样。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
苏珑又想了一会儿,明显有些烦躁了,“男人就是麻烦。——走,咱先吃螃蟹去。还是跟我说说你刚才出那两招是怎么想的罢,颇有点兵法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