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看什么男人。
婠婠喝了几盏素酒,吃了一块糖汁雪梨后祈福仪式便就开始了。她同连翘说了一声便就走过去,瞧着安平侯夫人做了仪式后也便跟上去循着礼仪祈了福。
回来后发现连翘居然一直的坐在原处奋笔疾书着。
连翘其实是有意不过去的。她不想去看着楚王与楚王妃相携的模样,更加不想看楚王怜护那陈侧妃的举动。她故意借着这点事情躲在这里,眼睛看不见心里也就没那么难过。
婠婠见她那写字的速度却是觉得好不意思起来。她探头望了望,见她正在细细记录的是晋王妃的言辞举动,翻了翻前面已经记好的便道:“怎么要记的这么细?”
连翘将心一横,第一次对着她家大人撒了谎,“都是些养护的妙方,怕以后哪个府里出了什么事查不清楚。”
这个理由编完了连连翘自己都觉得好有道理。
婠婠点点头,甚是赞赏的瞅了瞅连翘,而后也拿出了那套标配小工具来,同连翘两人分了工,一同伏案疾书起来。
婠婠写了两行,复又改了字体。草书什么的,写嗨了她怕过后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写的是些什么。于是这画面就成了连翘奋笔疾书,而婠婠不紧不慢的徐徐写划。
楚王此刻得了些闲,见着四周也算方便不着痕迹的向楚王妃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楚王妃接到这个眼神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难道还能跟王爷说,她们这几个人凑在一起是与那寻常人家的妯娌一样,在讨论什么养生美肤、调养生子?
她们这妯娌几人历来都是不对付的。晋王妃与她相见次次皆是话里设陷,笑里藏针。秦王妃虽不比晋王妃那样难缠,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至于魏王妃吟风弄月、目下无尘,压根儿就与另外三个不是一路人。
可她们几个居然不藏陷不带针的同天门总捕在讨论那样一个寻常话题。
楚王妃避开楚王的眼神,微微的垂下首来揉了揉了自己的额鬓。其实不讨论那些话题她们又能说什么呢。总不能当着天门总捕的面,就你来我往话里藏刀的吧。
天门总捕说是什么总捕,实际上还不就是官家的耳目。
楚王妃抬起头来,又往方才她们坐的地方瞧了瞧。这一瞧便就滞住了。
楚王先前见楚王妃低头去揉额鬓,便就一副关切模样的走过来,询道:“王妃可是身体不适?”
口中问询着,目光自然而然的顺着楚王妃的视线瞧了过去。
那边的角落里坐着的是他的妻妹和天门的那位总捕大人。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不奇怪,可是她们为什么凑在一起埋头书写?
楚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楚王妃。心中开始犯起嘀咕来。今日他的确是有意的避开了些天门的眼线。可也仅仅就避开了那么一两处,时间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这宴厅里他是没做任何手脚的。怎么就叫总捕大人亲自出手了呢?
瞧了瞧凝神疾书的连翘,又再瞧了瞧一脸不紧不慢的婠婠。
楚王的那双凤眼中浮现出一丝茫然。
就......这么明目张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