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那么一刻,襄和县主几乎就要放弃她那维持多年的人设。直接叫人将那贱蹄子杖毙。
气的狠了,她的手都有些发抖。手中的念珠被揪成了一个团,终于崩裂四散。
她狠狠的甩开犹在手中的残珠断线,暗道那小蹄子原是在淇奥斋的,不管到底如何一回事总是跟那夜叉脱不开关系。
天门总捕又如何,到底还是个女人。
凤卿城喜欢又如何,男人总是有不能忍的事情、便是官家也袒护不得的事情。
一场秋雨后的天气寒凉了几日又开始回了些暖。襄和县主却是在这回暖的天气中真的病倒了。
柳芙萝的事情已经查的清楚。竟是那小蹄子眼见着攀不上凤卿城这根高枝,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杨驸马。便就使着狐媚勾上这新的高枝。而后去求了那夜叉放她出府。
当初襄和县主看重的就是柳芙萝的心机和敏捷,没想到那心机和敏捷全被用来学了她阿爹最欣赏的风雅。
至于那些户纸已经被彻底的做实下去。做实之时用的还是她的名头。能用她名头还能是谁,自然便是她那好阿爹。
即便是襄和县主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但她却丝毫的看不出破绽。若硬说这是一个局,她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设下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局来。总不能是为了特意恶心她罢。
查来查去,思来想去,襄和县主只能认下这个倒霉的巧合。
因为大嫂当年的隐私事情被她揭开,大哥心中怨她,如今阿爹也为一个贱蹄子来斥骂她。便是一直被她养的无法无天的凤卿城也愈发老实起来,在差事上的风评竟是不错。
气怒烦忧挫败思虑种种的情绪交加在心,如何能不病倒。
襄和县主心中的恼怒和气闷郁结最终又都落在了凤卿城的身上。她想着他一定不能够出息起来,她必要毁了他才行。否则世人便要说是她襄和不会教养儿子,而不是说凤卿城那个阿娘赋予他的血脉是如何的低劣。
要毁了他,就先要拔了那个夜叉。那个从一进门便叫她诸事不顺的煞神夜叉。
在襄和县主不畅快的日子里,婠婠过的无比畅快。
她尽情的休息了几日,回到天门中翻看着诸府的八卦欢乐不已。楚王的事情虽还在细细的查着,但延圣帝那边已经开始给力起来。几乎每天都要在楚王经办的那些差事里挑些骨头出来,一连挑了三日,那些差事便都分落在了秦王和晋王的身上。楚王手里仅就剩了一些不管痛痒的事务。
不过这位楚王也是有些气度本事,这些事情在他得知有嗣的大喜之后接连的发生下来,他竟还能一副的宠辱不惊。不管是在外还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府中,都是表现一致。
差事少了,闲暇的时间便也多了。楚王用那些时间喝茶听戏、与士子论学、与高僧谈经,或与楚王妃琴箫和鸣、诗画互题。
看的婠婠都觉的钦佩起来。
不过钦佩归钦佩,楚王的人格魅力是真也好,是伪装也罢,她的小报告必须还得源源不绝的打上去。务必求得将楚王锤的不能翻身,永无继位的可能,她才能安下一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