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卿城道:“才刚安排了人进去,一时半刻怕还起不了作用。”
秦王笑道:“放一根线到底不如将金吾卫拿在自己手中踏实。”
凤卿城将视线从鱼竿上转到了秦王的身上。
秦王面上挂着笑意,却没有玩笑的意思,他说道:“合适的人选已经有了,只等着踢掉展笑风。
这次从西南那边听来一条很有意思的事。展笑风有一段时间旧伤复发,鲜少出来走动,更是将近半年未曾动过武。而那段时间恰与天门动作最大的那段时间重合了大半。”
凤卿城知道秦王说的是去年里沉香匣那桩案子。沉香匣对于延圣帝的重要性非同寻常,若是将那案子与展笑风扯上关系。再是如何的信任,延圣帝心中怕也要梗上一根刺。有了那根刺,又如何还会叫他来掌管金吾卫。
那桩案子天门吃了大亏。而展笑风对天门十分熟悉,他有那个叫天门吃大亏的能力。要泼实这盆脏水许是不容易,但要在延圣帝心中种上根刺却是极为容易的。
凤卿城不自觉的转回头去望了望婠婠,心中一时想了许多的问题。那夜展笑风为何要多行一举的确认她的身份,又为何再次弃了官邸营房,而住到了寻常百姓多居的街巷。还有,他才一调离西南,那边怎么就开了一个口子,教秦王捉住了机会插进手去。
......
湛蓝的天空倒映湖中,阳光在那上面撒出了一片粼粼的波光。
秦王见凤卿城久久不语,便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手中的竿。
又是好一会儿过去,凤卿城才道:“展笑风此人有些不对。那件案子说不得真的与他有关。”
秦王怔了怔,道:“那件案子牵扯到西夏遗族,若真与他有关怕就复杂了。我们不必多做追查,只管泼脏水就是。”
凤卿城笑道:“这倒不像是表哥做的事情。”
秦王亦是笑起来,“天门都查不出来的事,你要怎么查?最了解展笑风的人是患上失魂症之前的表弟媳,那桩案子也是她亲自办的。若是医好她,说不得能有些线索。但我觉的你可能不会愿意。”
凤卿城只是笑着又转头望了望婠婠,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秦王瞧着手底下的竿,终是忍不住说道:“怎么这府里的鱼都成了精了,如此难钓。”
廊亭之中的婠婠注意到凤卿城转向这边来望着她,便就翘弯了唇角。她倚在栏杆之上,遥远着凤卿城的背影,越看便越觉得移不开眼睛。
凤颂娘见她瞧着小舟方向发呆出神,很是纳闷的一会儿。片刻后,颂娘小姑娘以为自己悟到了婠婠出神的缘由。便就低声说道:“我也觉得纳闷呢,秦王表哥和大哥哥怎么这么久都没钓上一条鱼来。都这时辰了,再要钓不上来,那鱼汤祖母怕是喝不上了。”
婠婠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凤卿城和秦王那稳坐不动的背影。想了想便就寻了个理由起身来离了廊亭。
她径直的寻到流觞几人,不待那几人行完礼,便开口问道:“你们几个谁的水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