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带着几个婆子、丫头将人押了进来。
这个刘大娘却是个有些胆气的。她见了暖坞中的情形也未曾流露出太多的惊惶和恐惧。刘大娘不急不缓的向暖坞中的三个人行了礼、问过安,而后向婠婠说道:“不知夫人传老奴来有何吩咐?”
人都拉来了,多审出几个意图害她的人来收拾,婠婠也是乐见的。但婠婠还是觉得,万一审不明白很破坏前主积攒下的威名。于是她机智的将目光投向了银雀。
她不亲自审的话,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审的好那是她的丫头有本事,审的不好也折不了前主积攒下来的威名。还不破坏先前她那懒得一审的放话。一举好几得。
在她这几个丫头里,珠鸾和银雀都有审问这些后宅阴谋的本事。但珠鸾的性子沉静些,行事也一向的求稳。让她问起事情来难免耗费时间。银雀就不同了,那性子、那手段对付眼前这等刁奴最是见效快、疗效好。
银雀小姑娘果也然没有叫婠婠失望。她先是不急不躁的打量了一下这刘大娘,而后才开口说话。单单是这片刻功夫的停顿,就已彰显了功力。既立起了大丫头气度,营造了居高临下之势,无形中将那刘大娘往下摁了一摁,又直接的用这些许的空白时间向刘大娘的心头施压。
银雀的声音也是拿捏的极好,不急不缓,每个音节都带着些莫测的笑意。但她说的内容和却是:“夫人请刘大娘来自然是有事情吩咐。瞧见那边的桑皮纸没?去拿一张来。”
婠婠有些懵。她是让银雀帮她审问,这小姑娘怎么就以为她还是要继续杀人的?
此情此景,自己丫头的台,还是不拆的好。
婠婠索性全心全意的看起戏来。
刘大娘瞧了瞧那捆被拆开的桑皮纸,眼中略略有些迟疑。
银雀见她迟疑,当即转了话音中的情绪,厉声道:“去!”
刘大娘看了看银雀,面上不见分毫的惧色失态。她起身过去,弯腰拿了一张纸。
银雀又慢条斯理的说道:“看到你身边的贼人没有?将这纸覆到他脸上,然后喷口水上去。待纸张湿透就再覆一张继续喷水,喷透了加上一张接着喷。直到这贼人没了气息为止。——这便动手吧。”
刘大娘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蹲下身来将纸盖到了身前那大汉的脸上。那大汉努力的摇着头,将纸甩落下来。他发不出声音,四肢也难能动弹,他只能用眼神和脖子来表示自己想要招供。
刘大娘如何肯叫他说些什么。她飞快的又拿起一张桑皮纸来,往水桶中一浸而后捞出来直接糊到那大汉的面上。紧接着她又拿起一张来,借着前一张纸的湿度,将这张牢牢的贴住。
其余几名大汉见状扭曲的越发疯狂,他们一起的向着婠婠和银雀等人示意:是刘大娘指使了他们。
这样的气氛叫襄和县主感到浑身的不舒服。她几乎有些坐不住,拢在袖间的手微微的发起抖来,便连取下腕上的念珠都没了力气和准头。
最开始婠婠倒还没往襄和县主的身上猜。但前前后后的细节加起来,她哪里还会猜不到、确定不下。但她曾应了凤卿城暂时不动这恶毒县主。为了控制住自己不食言,婠婠便开口道:“母亲不是要回去休息吗。珠鸾、玉鸽,服侍老夫人回青霜院。”
珠鸾和玉鸽齐齐的道了声“是”,齐齐的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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